姜牧廷也不排斥，眼神中保持着学生特有的清澈愚蠢，一家一家的摸索过去。

过了一会见姜牧廷逛了半天还是两手空空，这些人终于确定，这是来了一个白嫖怪，不买东西还又摸又看，看的时候还喜欢问东问西。

姜牧廷心中有些失望，因为逛了这条街上大半的摊位还是没有能引动祭鼎反应的。

随后他也没有再一个一个摊位细查过去，只是缓步走过那些摊位，感受着祭鼎在心神中的变化反应。

可惜，还是没有一个值得‘祭祀’的，这时姜牧廷确定这里的东西大都是赝品，都是现代工业品和仿货。

比如一个金黄琥珀，里面含着一个蜻蜓，蜻蜓栩栩如生，极为动人，号称是远古时代的红斑蜻蜓标本，极为珍贵。

还有某个古代书法大家的行书帖，一路走来都看到了三次。

结果全都是假的，姜牧廷现在只能感叹古玩套路真多。

就在他不报什么希望，准备放弃时，一道青铜敲击的嗡鸣声出现在他的心灵深处。

姜牧廷心中了然这是祭鼎在提醒自己，他虽然面上神色不变，但却心中一喜，找了半天，终于有反应了。

他向着祭鼎反应的那个方向缓步走了过去，便看到奇怪的一幕。

一个粗大汉子坐在摊位后面，穿着拖鞋短裤，盘腿而坐，这汉子明明长相粗粝，眼神蛮狠，还有一头大胡子，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却莫名给人一种扭捏窘迫的感觉。

姜牧廷再一仔细看去，却发现这汉子手脚指甲上好像都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看到这一幕，姜牧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心道。

“难怪那些摆摊的都离他远远的，还一脸晦气的样子，这是TM发生了零-溢事件啊。”

姜牧廷倒也没有歧视的意思，毕竟你不能说长相粗犷的就不配混娘炮圈吧。

但是不舒服总是有的。

而且他的神态诡异，一不招呼生意，二也不沉默寡言以作神秘，反而四处张望打量，根本不像是一个摆摊的商贩。

此外他的眼神变化极为复杂，有时清澈，有时惊恐，有时圆滑，有时哀怨，有时憎恶，...

但保持最久的眼神却是渴望与好奇，好似心中各种想法不停转变出现，又好似内心在藏着许多回忆。

这让姜牧廷怀疑他不仅仅性别认知和常人不一样，精神上可能也有点问题。

考虑到祭鼎好不容易有所反应，姜牧廷还是没有转头离开，自我安慰道。

“这位大哥身上过去一定发生过非常复杂的故事。”

“自己只在乎东西，至于对方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

“没什么比让祭鼎继续发挥作用更重要的事情了。”

给自己施加一个心灵安慰法术，姜牧廷慢慢的蹲在这大汉的摊位前，打量着其中的物品。

古画，古书，陶瓷以及几个锈迹斑斑的铁器，姜牧廷没有在意这些东西是不是真古董，毕竟他这在意那个东西能被用来祭祀。

然而当他一个一个摸过去之后，祭鼎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好像刚才嗡鸣声是他的错觉。

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难道引起祭鼎反应的在这摊主身上。

抬头正准备询问，就对上了一对贪婪兴奋的眼眸，还有一个好像正在嗅着什么东西的鼻子。

那汉子先是粗声道。

“哈哈，好！好！好东西！”

随后又细声道。

“嘻嘻，看上什么了吗？咳咳。”

随后下意识地咳嗽，然后又用手指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