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桨叶搅动街区上空的空气,为地面带来巨大的风压。
卡塞尔学院召集的数十辆卡车逶迤开来,占满了街区附近空荡荡的公路。
感谢截击者所做的贡献,他们清空了街区附近的大片区域,为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行动制造了极大的利好。
执行部的精英们涌入街区,为他们英明神武的昂热校长收容战利品。
可是昂热校长对这些战利品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他更关心堵在车前的水泥路障。
执行部的精英们当然愿意为校长赴汤蹈火,他们当中的部分人以极高的效率为校长开出一条平坦的通路,并在得到校长的赞叹后挺直腰板目送玛莎拉蒂和法拉利离去。
路明非在刚才的战斗中还是很注重保护这辆法拉利的,毕竟是刚提的新车,爱屋及乌之下,玛莎拉蒂也没有受到伤损。
这场过家家似的截击没能伤到车,也没能让四位被截击者的衣物沾上半点灰尘。
这也就有了停在芝加哥最高档的意大利餐厅门口的两辆完整无损的车、三位得体的old money,以及一位暴发户。
芬格尔:活儿都干完了能不能给我身儿好衣服穿,娘的这家餐厅的服务员什么眼神儿,怎么他娘的像是瞧不起老子?
吐槽归吐槽,一顿好饭还是要吃的。
菜单被芬格尔归拢在手里,他叫来一位衣着比他有品位得多的服务员,把菜单上最值钱的菜都点了一遍,更加坚固了自己的暴发户形象。
在这个等待出菜的间隙,时间凝固下来。
路鸣泽出现在路明非身旁的一个空座上,他身着与路明非同色同款的西服,梳着与路明非同款的发型,看上去像个缩小版的路明非。
“至尊,好久不见。”时间未被凝滞的昂热微笑。
“好久不见,老家伙。”路鸣泽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昂热看向路明非:“明非,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要把老家伙做掉吧?”
路明非故作狠戾:“校长猜对了,今天我们兄弟就是特地摆下这个鸿门宴,只等我摔杯为号,三百死侍就出来将校长乱刀砍死。”
“明非,你的中式幽默还是挺好理解的嘛,至少我这个老家伙理解了。”昂热笑了笑,“所以是要跟老家伙说些什么呢?”
路明非收敛了伪装的狠戾:“校长还记得1991年的黑天鹅港事件吧?”
“当然。”昂热正色道,“正因为黑天鹅港事件,秘党才会跟你们有交集。”
“我们跟秘党的爱恨情仇以后再说吧校长。”路明非摊摊手,“现在我要跟你说一说两个人,一条船。”
昂热饶有兴致地道:“或许你可以直接说重点。”
“不要太着急了校长,梦境里时间都是停滞的,有什么好着急的呢?”路明非摊摊手,“我要说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赫尔佐格,一个是邦达列夫,船则是列宁号。
赫尔佐格本来是纳粹德国的一个基因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二战后被苏联俘虏,派到黑天鹅港主导研究龙类与混血种的δ计划。
邦达列夫则是个来历神秘的人,他自称是位克格勃少校。
1991年秋,邦达列夫进入黑天鹅港与赫尔佐格会面,二人计划转移黑天鹅港的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