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啦,我又跑不掉。”
史书看不出个所以然,暮摇婳对席柏言的书桌生起了浓厚的兴趣,便瞧来瞧去,挑中桌角那本封面上印着像是古文字的书。
只是随手一翻,里面掉出了一张纸,她一愣,以为它已脆弱得轻拿起也不行。
再仔细看去,这纸的成色和书里的不同,而上头的字……那是她默写的送给席柏言的古相思曲。
这下暮摇婳是彻底地愣住了,压根没想过,会从他这再看到这张纸。
过了一会她回过味来,琢磨着他是不是还留有其它,由她写过字的纸,比如那首折桂令。
暮摇婳微微出神,随手拉开右边的屉子,一眼看见里面明晃晃地摆着的刚见过不久的铜制牌子。
大小跟她的令牌也像。
中间印有“澜沧”。
她怔怔地阖上屉子,视线虚空地落在泛黄了的纸上,内心五味杂陈。
信任,在她和席柏言之间,于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是非常奢侈的一样东西。
……
从天池阁出来,席柏言正好撞见踟蹰不前的叶南尽,“你在这做什么?”
“属下有事找您。”他挠了挠头,自打主子和帝姬成婚,两人住到一起,有些事说起来就不太方便。
“在这说吧。”席柏言神色淡然,躲躲藏藏的反而会惹人生疑。
“昨天下午属下去领了解药。”虽然那玩意儿主子不需要了,但不能表现出来让上面人知晓,“大人,他们……可能开始怀疑您了。”
“他们本就从没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