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流锋走前,拉住了云惊天的胳膊说:“爷爷……”
“等等!”云惊天抬手阻止云流锋的举动道:“丫头,你该知道你面对的不是凶残野兽。”
“我知道!”她知道云惊天在顾虑什么,这些老百姓杀也不是,不杀更不是,才令云惊天很为难,她走前了几步,从空间里拿出了弓箭,对准着那些又准备跑前而来的老百姓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些人纵使可怜,可也有可恨之处,在这个皇城里,你以为就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就你们在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云惊天看到慕容枝菱举弓,惊呼了一声说:“丫头,你……你想做什么?”
“谁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谁,别以为我不敢这么做,既然你们是抱着死的心踏入这里,我会让你们死个干脆点。”慕容枝菱拉紧弓弦,箭体上散发着通红的火焰,浓郁的火元素从箭体里散发出来,随着慕容枝菱拉紧弓弦,弓弦之处传来了“吱吱”的绷紧之声,还有那站在慕容枝菱左边的炎焰豹的低吼之声,仿佛只要那些老百姓敢踏前一步,他们便会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百姓们对此做法十分不满,他们指着慕容枝菱吼:“我们要见君上,我们要君上给我们一个交代,如果他没法派药病好我们,就请他放开城门让我们出去寻找魔医,我们相信魔医一定有办法治好我们。”
“对,我们要找魔医,我们吃了天音阁弟子的药,一直不见好转,反而死的更痛快。”
“在这紧要的关头,焚天音竟然只留下他无能的弟子,还有你这废物,你除了会拿这些来威胁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之外,还会什么。”
这无尽的羞辱,接二连三的袭向慕容枝菱,这些话对她而言不痛不痒,可是,却会让小宜然的心滴血。
她突然觉得这些人都该死,想想小宜然那小小的身影在药房里研究掏药,不休不眠的找资料,制解药的画面,虽然这些画面仅仅只是她脑海里想像出来的,但她只要想想就替小宜然不值。
他还是一个孩子!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去承担这些人的死亡。
就因为他是焚天音的徒弟。
她红着双眼,猛地放下了弓弦上一箭。
众人见此,猛地后退,然而箭,却落到了他们面前的空地,轰然炸开了一道巨大的深坑,隔开了一条天然的屏道。
她握紧了弓,瞪着面前的人,咬牙冷道:“我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并不是得了什么瘟疫,而是中了一种剧毒,一种根本无药可解的剧毒,如果不是我师兄没日没夜制出百毒丹药刻制你们体内的毒性,你们……早就死的绝绝的,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师兄的无能。”
“什么,我们中了剧毒!”
“可是我们这些症状跟瘟疫一样。”
“当年魔医便在南下治好了一群瘟疫村。”
“现在只有魔医能救我们,我们要出城。”
……
议论的吵杂之声在人群中响起,慕容枝菱根本不想去听那些无知的人多说,就在她准备转身撤后时,宫门突然缓缓的打开了。
在那条门缝间,缓缓走出了一句修长的身影,君玄烨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原本站里原地不敢再动一下的老百姓们,在看到君玄烨后,纷纷大呼大叫了起来。
“我们要出城。”
“速速给我们开城门。”
“我们要找魔医。”
君玄烨无视那些老百姓的高呼声,扬手一挥,跟随在他身后的那数名黑衣人,身手敏捷的跳入了那些百姓群中,他们手拿着利刃,在百姓群中来回游走,就似一条在水里灵活游动的鱼,眨眼之间,便从人群中跃回到了君玄烨的背后。
然后恭敬的跪在了君玄烨身后,道:“主子,害群之马已经除掉。”
君玄烨微微仰头,轻轻的“嗯”了一声,俨然一副冷漠萧然的帝王,双手负在背后,语气幽凉的向众人说:“孤说过不会让你们死在这里,便会承诺让你们平平安安的踏出京国城。”
人们望着那方才被一群黑衣人剿杀的一群年轻男子,纷纷挪开了脚步,看着那些尸体慢慢的化身成为一团乌黑的血迹,人们的脸色苍白无力。
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怂恿他们来皇宫大闹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老百姓,而是一群圣都的死士。
慕容枝菱目光淡淡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化为黑色血迹的人,其实她早应该想到,那些老百姓不会无缘无故到皇宫来闹,而真正的原因是圣都。
她转身,看向君玄烨,却无意看到那龙袍袖下那双紧紧攥住的拳头,她终于意识到,在这场灾难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君玄烨吧。
冷枭从宫门外快步的跑了出去,手里拿着一面金黄色红边的锦旗,单膝跪在君玄烨面前,双手将锦旗呈递给君玄烨,声音响亮的说:“君上,你要的锦旗属下都准备好了。”
君玄烨伸手握住了锦旗,漆黑的双眼渡上了一层骇凉的冷意,语气平静的说:“轻婉,你知道这面锦旗代表着什么吗?”
君玄烨猛地将锦旗摊开,锦旗上面写着一个“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