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欧阳楚妤走了,那对苏牧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她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便准备出去。没想到,刚走出洗手间,就碰上了刚离开没多久,又折回来的欧阳楚妤,这次,她的旁边还站了几个穿着饭馆服务生制服的人。
欧阳楚妤见苏牧出来了,胸有成竹地说:“就是她,刚才我在补妆的时候,将耳钉取了下来,当时她就站在我的旁边洗手,等我补完妆以后,就发现我的耳钉不见了。”
苏牧一头雾水地听着欧阳楚妤在说话,这完全就是捏造事实,不要说什么耳钉了,刚才她洗完手的时候就看到欧阳楚妤站在自己旁边,根本没见到欧阳楚妤在补什么妆,不过,看这架势,苏牧倒是想明白了,欧阳楚妤这是又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站在一旁有一个似乎是经理级别的男人说话了,“你好,小姐,请问刚才你是在洗手间里跟这位小姐一起吗?”
苏牧点了点头,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的套路了,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既然欧阳楚妤能一下子将好几个人叫来,说明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诬陷她,说不定连什么台词都已经想好了,那她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苏牧没有回答那个经理说的话,而是直接走到洗手台旁边,将包包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一脸无所谓地对那几个男人说:“你们找吧,有你们要的耳钉吗?”
几个男人没有想到苏牧会是这么干脆的举动,面面相觑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是好。
欧阳楚妤见苏牧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在冷笑,她倒要看看,待会苏牧是不是还笑得下去。她冲那几个穿制服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男人意会到欧阳楚妤的意思,便走到苏牧身边,开始翻找起来,苏牧站在一旁,无所谓地看着他们的动作,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根本不担心他们能从中找到什么所谓的耳环。
那几个男人手中动作不停地在翻找着,苏牧包包里面装的大多数都是证件和钥匙,纸巾之类的,还有一只口红,她平时不化妆,所以东西也不杂乱,几乎一眼便可以知道里面有什么。过了一会,其中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看了一眼欧阳楚妤,问道:“小姐,您说的耳环是这个吗?”
说着,他捻起一对小小的物事,放在掌心里给欧阳楚妤看,欧阳楚妤看了一眼,几乎是立刻便有些激动地说道:“是,没错,这就是我的耳环!居然真的是被偷了!”
苏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和欧阳楚妤,根本是莫须有的事情,那个男人是怎么能够在自己的包里面找到欧阳楚妤的东西的,可是见欧阳楚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牧便知道,自己是中了她的道。
“怎么?现在证据就在你的包包里面找到了,你还要狡辩什么吗?”欧阳楚妤挑衅地看着苏牧,仿佛料定苏牧会没话说,哑口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牧却面无表情,没有立刻回答欧阳楚妤,她站了一会,突然走向刚才那个从她的包包里面找出耳环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说:“是她给了你钱,收买了你,这对耳环是早就事先准备好的,是吗?”
苏牧看着那个男人的双眼,眼神中不无凌厉,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没有错过这个男人的一丝表情,果不其然,在苏牧淡定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从那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心虚和慌乱,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他故作镇定地看着苏牧,说:“你在胡说什么呢?这耳环就是在你的包里面找出来的,我旁边的几个人可是跟我一起找的,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冷不丁地,空气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原来是欧尚见苏牧去了厕所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担心她是出什么状况,想着过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事情,没想到刚走到厕所这边,就看到了欧阳楚妤和苏牧还有另外几个男人围在这里,似乎是在争执。
欧阳楚妤见欧尚过来了,心中想着正是好机会,让欧尚对苏牧产生厌恶的感觉才是她这么做的最重要的目的,她忙将欧尚拉了过来,指了指苏牧,对欧尚说:“欧尚哥哥,你看,她偷了我的耳环,我让人从她的包包里面搜出来了,她还不承认,那对耳环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很贵重的。”
欧尚看了一眼苏牧,心想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而且欧阳楚妤张口闭口都是一个“偷”字,实在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他淡淡地说道:“行了,你别这么激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很有可能只是个误会。”
欧阳楚妤见欧尚此时还在为苏牧说话,心中对苏牧的厌恶是越来越深,她扁了扁嘴:“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她就是个小偷,没见过好东西吧!”
原本站在一旁默默不说话的苏牧在听完欧阳楚妤的这一句话以后,突然转身利落地将洗手台上自己的东西迅速捡好,将包包背好以后,她重新走到刚才那个男人身前,突然伸出手将他原本握在手心的那对耳环抢过来,然后一把扔进洗手台里,伴随着那个男人的惊呼,她将水龙头打开,很快,那对耳环便被冲走了。
“你干什么!”欧阳楚妤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牧的这一连串动作,她没有想到苏牧竟然会这么大胆,直接在欧尚的面前就将她的耳环给冲了下去。
其实像欧阳楚妤的这种伎俩,苏牧以前在肖家的时候,经历得也不少,所以早就能够从欧阳楚妤的眼神和动作里猜出来她的大概设计想法,只是苏牧没有想到,这种恶劣的事情,竟然是出自面前这个别人眼中只是“骄纵”的女孩手中,而且还如此地问心无愧,得心应手。
刚才当她质问那个男人的时候,苏牧看得出那个男人的心虚,其实只要她再逼问他一阵,就能够套出那个男人的话,很明显,这是一个不经常撒谎,没有什么伪装经验的男人。但是当欧尚出现,欧阳楚妤拉她过来的时候,苏牧便清楚了,欧阳楚妤这样做的意图。
苏牧其实很想告诉欧阳楚妤,她的这点小把戏,自己早就已经看穿了,而她还在乐此不疲地表演着,但是,苏牧已经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既然欧阳楚妤要诬陷苏牧偷她的东西,那苏牧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做给她看,这场戏,她实在是没工夫陪欧阳楚妤演下去。
苏牧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听到那个男人和欧阳楚妤的惊呼,她并不感到惊讶,她走到欧阳楚妤的面前,神色中不无冷漠,“你不是说我偷你的东西吗?那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它丢掉,没错,我是个坏女人,可以了,你的表演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