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动作很快，第二日就去找无霁长老，无霁长老正在瀑布前打坐，掌门来的用意他知道。

不等掌门说话，无霁长老呼出一口浊气，淡淡睁开眼眸打量站在掌门身旁的萧若竹，仅看一眼，他就有了决定，“抱歉，师兄，我不收废物为徒。”

掌门尴尬，他担忧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伤自尊的话，无霁长老向来不避讳，有什么说什么。

萧若竹听了，内心波澜不惊。这种话，她嫁给百里应后听多了。

“你只是个筑基，而你的夫君是元婴，若不是掌门之女，你这样的废物，如何配得上百里应。”

“师姐，你现在还是筑基啊，你真是清霄山有史以来最废的人了。”

“你身为百里应的妻子，在百里应修炼上帮衬不了他，何不如让他杀妻证道以成全他。反正你这样的废物，死了也就死了。”

……

更难听的话萧若竹都听过，一句废物，磨灭不了她向上的心。

无霁长老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二人，屏蔽外界的声音。掌门碰一鼻子灰，看萧若竹的眼神充满愧疚，他不是个好阿爹，女儿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满足不了。

萧若竹看无霁长老完全不想搭理他们，也不生气，她轻轻扯了扯掌门的衣袖，“阿爹，我想单独同无霁长老说两句话。”

“这……”掌门有些为难。

“没关系的，无霁长老只是不想收我为徒，并不会伤我。”

无霁那张嘴毒了些，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掌门信任无霁，推到百米开外。

无霁依旧闭着眼打坐，萧若竹围着他走一圈，不得不说，无霁长老长得好，应当是清霄山最好看的人。

年二十七，已入化神之境。

萧若竹满眼崇拜看着他，看得无霁浑身不舒服，他睁开眼，脸色不好，“你有话快说，你修炼不成，莫要打扰他人修炼。”

萧若竹抿唇，双手撑着下巴，一字一句极为真诚，“我想请无霁长老做我的师父。”

无霁冷笑，他没动杀心，嘲讽这人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仗着掌门之女的身份才能在清霄山修炼，否则这样一个废材，一辈子只能做个普通人，踏不上修仙之道。

“想来无誉那一掌打中的不只是你的胳膊，还有你的脑子。”无霁嘲讽。

这事在清霄山闹得沸沸扬扬，他清心寡欲，不问世事，却也在自己徒弟口中听到些事。

他欣赏萧若竹的勇气与决心，仅仅是欣赏，这份欣赏不足以让他答应她成为自己的弟子。

萧若竹问：“师父不肯？”

无霁长老嘴角抽搐，纠正她的说法，“我不打算收你为徒，你莫要叫我师父，我担当不起。”

“那、”萧若竹停顿一会儿，正色道：“如果我说我知道虚真心法全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