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友情爱情--托尔斯泰说与大家
一部经典的小说,给人的启迪和认知提高从来都是多方面的,给人带来的思考也是深浅不同,或简约的美感,或深邃的精神收获。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伊万·伊利奇之死》,尽管写于十九世纪,可是书中的所有人物与今日的你我别无两样,其中更多辛讽和滑稽之言。
当从报纸上看到伊万·伊利奇的讣告,他的三位同事各具讽刺的反应,当今中国社会世态便是其重演与再现。“聚在办公室里的每一位最先想到的,是这人的死对委员们本人和其熟人的调动和晋升会有怎样的意义”,“年薪会增加八百,还不算办公费”,“现在应该请求把内弟从卡卢加调过来了”。而且,当考虑去吊唁时,“现在他们必须履行一项十分无聊的礼仪之责”。死亡“在所有听闻此事的人心中,如往常那样,唤起一种喜悦之情,即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就这样,全篇的色彩和基调便充满了一种悲悯,一种怜惜和一种讽刺与滑稽。使人感到书中的所有人和事在任何时代的任何国家都会发生。
到家中祭奠时,几位朋友仍抽机会约好牌局,甚至人不够还有备选方案。伊万的家人又是怎样情形呢?妻子更关心抚恤金的问题,女儿“带着一副忧伤、坚毅,几乎是愤怒的表情”(文章后面会从侧面简笔勾勒她对父亲生死的态度)。小儿子“是那种十三四岁心思不纯净的男孩子常有的模样”,值得玩味。
“伊万·伊利奇一生的过往经历是最简单最平常,也最可怕”。父亲是一位可以凭借之前成就的功名,到老仍能得到“凭空构想出来的虚职和不虚的几千卢布”。
伊万的青年时期像“苍蝇对光那样,向往社交界身居高位的人们,去习惯他们的做派,他们对生活的见解并与他们建立友好的关系”,看见自己的行为“也是高高在上的人们在做的,也不认为它们是坏事”了。而在上流社会中纵酒狂欢则是“青春自有其时”。
后来,搬到新城市就任预审法官,他在新社交圈子里“采取对政府轻微不满,适度自由派和开化的公民意识的作风”。一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圆滑中庸做派。
接下来,自认为结婚是一件愉快的、同时“也做了身居高位的人们认为是正确的事”,实际婚后不久,不得不“躲进自己单独的、由他筑起围栏的公务世界并在其中寻找快乐”。学会在公务中“与同事倾谈、宴会和惠斯特充实生活。”
伊万·伊利奇的最后一次升迁是他盛怒后的结果,这也同时消磨了工作上的斗志。更多的精力放到了新家的安置和装修。装修风格“正是所有不完全是富人,却偏要显得像富人”,“因此只能是互相之间都很像”。新生活开始了,“正如常有的那样,当好好住习惯了,欠缺的只是一个房间。而新的资财,如常有的那样,只欠缺那么一点点”。家庭矛盾也就在这习惯的不满中渐渐扩大。“公务上的快乐是自尊的快乐,社交的快乐是虚荣的快乐”。他就这样生活着,儿女渐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