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醉酒睡着了以后，我和杨懿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还好这时候老板娘进来，看了看情况，推了推王秘书，喊着：“安宇，安宇。”

王秘书这才惺忪着看了看她，说：“灵姗啊，我今天不走了，留在这里睡...”

老板娘，也就是钟灵姗，表情有几分复杂地瞄了我们一眼，然后立刻恢复以往的镇定，不失优雅地说：“王秘书醉了，那二位就请先回去吧，今天招待不周了，见谅！”

我和杨懿清便谢过，告辞出去了。

一走出别墅，我就迫不及待地问：“王秘书本名不是叫作王建坤吗？怎么又成王安宇了？还有这个美女老板娘，他们好像挺暧昧呀？”

杨懿清：“我也看出来了，以前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但是不确定到什么程度，今天这一看，完全就是亲信无疑了。”

我：“反正比我和你亲近多了。”

杨懿清：“那还用说，我俩一直就只是两颗棋子，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走，赶紧回公司，我有东西给你看。”

两个人回到阳明天堃，江婷还没离开，见我俩来，马上站起问：“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怎样，王秘书叫你们什么事情？”

我：“他即将被任命为六司之副的事情你不知道？”

江婷这时候表情有些暗淡：“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他了，更别提什么六司之副了。”

杨懿清：“王秘书今天就是因为升职的事情，大摆宴席庆祝，然后喝多了。”

江婷：“那他留在钟灵姗那里了就？”

我：“你知道他们的关系？”

江婷：“钟灵姗，就是那间别墅的老板娘，是王秘书的前妻。”

杨懿清和我几乎同时问：“前妻？”

江婷：“很奇怪吗？你们之前不知道？”

我：“我们之前哪里会知道的，最多今天看出来他们关系有些过于亲密，王秘书喝多了，老板娘喊他‘安宇’，王秘书说晚上要留在别墅，然后我俩就离开了。”

江婷：“安宇是王秘书之前的名字，钟灵姗和王秘书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后来离婚也是迫于王秘书工作的政治原因，他不想牵连钟灵姗，所以很早就送钟灵姗去了国外生活。从这一点上看，他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那你...不...”

江婷苦笑:“我不吃醋吗？这么多年了，我和他一直就是逢场作戏，有这个人，但是并没有多少真心。其实刚才说的这些，并不是他告诉我的，他才不会告诉我这些，是我找人打听到的，他根本就以为我不会知道这些，所以我也去过别墅，也见过钟灵姗。嗯，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江婷讲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好像是在讲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故事，平静如常。但是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表露着她内心的伤。

杨懿清：“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还是希望你自己看开，想明白...”

江婷虽然没有哭，但是眼睛里的点点星光也透着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