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女儿死了一个。”

没几日，花棠就收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她赶往燕家，只见燕天泉抱着个人，七窍流血，皮肤有些发青，早认不出面容。

“什么时候？”

燕天泉脸色沉得可怕，一旁小婢女道：“小姐方才在屋中书画，刚写了不久，吐了口血在纸上，然后”

她哆哆嗦嗦地向燕天泉怀中看了眼，又赶忙闭上。

花棠没介意，净手后上前查看，是陈妙玉，已断了气，死相极惨。

“服毒自尽。”她又翻开陈妙玉的眼皮，“虽然死相难看，但她吞的这毒，发作时会起麻痹作用，感觉不到疼痛，致死时间也快。”

如果不介意死相，无疑是自杀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肯定自杀？”燕天泉锤了锤桌子，“她昨日到我这来过，已决定说出真相，为何今日就自尽了！”

“她这几日都待在你安排的地方，连奚家拜访，都是隔着一层纱见的。你自己想想，有放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

燕天泉皱眉：“就算如此……而她已经决定说出真相，次日就死了，此事必有蹊跷！”

“你若以为是暗杀，只有一个可能。”花棠翻个白眼，“与奚白那事有牵连的，担心陈妙玉说出真相，在昨日潜入府邸强迫她吞下毒药你觉得可能吗？”

燕家护卫一个也没少。

“这毒更不可能混在饭食里，溶不开的，而且会有很明显的味道，剂量也不足以致命。”她补充道，“是立即发作的毒，你别往前想了，从昨夜子时开始到现在，才是她可能的服毒时间！”

“是自尽。”她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