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廖维感到口渴难忍,他不能再多想下去了,也不愿多想了,遂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大隔间里,好像旁边有人说话,廖维转头看去,原来是诗诗,一人在那里念念有词。诗诗是狮子辈相貌非常不错的文职女人形机器人,曾是狮基的女友,自从狮基死后,便被武元里接手了。廖维疑惑,怎么会派她来服侍或监视自己,难道她失宠了或是阴谋?廖维咳嗽一声。
见廖维醒来,诗诗急忙上前问候:“渴了吗?饿了吗?”
廖维冷眼看着诗诗,没有出声。
诗诗知道廖维肯定有戒心,一脸卑谦地说:“牡丹姐姐已经走了,没人照顾主人了,虽然我没有牡丹姐姐长得好看,主人千万不要嫌弃我,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伺候不好您,我于心不忍。”
廖维知道诗诗是狮子辈职业女性,一位电子机要员,不记得她有什么劣迹,像是派来照顾自己的,于是问道:“这是在哪里?”
“在狮吼号航天器上。”诗诗小声说道。
“什么?”廖维吼道,“武元里真不是东西,那空间站呢?”
“呃……正做惯性飞行,有用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里。”诗诗吓得唯唯诺诺地回答。
“这里真不是星际母舰?”
“不是,我们大家过来才知道。”
廖维四周望了望,没见有人,问道:“刚才你和谁说话?”
“我……?”
“说实话。”廖维厉声喝道。
“我……?”诗诗低下头,“在为您祈祷。”
廖维心里一震,真的假的?吼也吼了,喊也喊了,廖维总算出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没必要在小姑娘面前发威风,看来这狮吼号航天器体积不小。看到诗诗胆怯的样子,廖维这才意识到刚才吓着她了,她的表情像是自然流露,不见得是因为怕自己,可能她怕失职,不管怎样,不该在服侍自己的女性面前发脾气。
这时,廖维更感到嗓子发干,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解渴,便说道:“好吧,帮我拿袋水。”廖维四周看了看,发现狮二在不远处一闪,才知道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诗诗拿来一袋水,廖维一边喝一边想主意,喝完水后,廖维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诗诗回答:“我们飞向潜伏区域。”
“像武元里说的那样,用空间站做诱饵,狮吼号航天器准备伏击联合国派出的巡疆号航天器?”
“是的。”诗诗小心地回应。
廖维内心焦躁不安,他摸了摸肚子,立即安静下来:“这么说这里没外星人,狮虎装模作样都是在骗人,我问你,武元里级别高还是狮虎级别高?”
“他俩级别一样,武元里负责空间站,狮虎负责狮吼号。”
“所以,现在狮虎是正管?”
“是的。”诗诗又问,“主人想吃点什么吗?”
“你会做什么?”
“只要有食材,主人想吃什么,我基本上都能做。”
“噢?你还有这水平,真是小瞧你了,来个披萨饼吧。”廖维确实有些饿了。
诗诗给廖维一个手环:“这里通讯都用这个,我去做饭了。”
廖维说道:“我也要去看看。”
诗诗忙说:“请主人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她对着手环请示一番。
不一会儿,诗诗做了个请的手势:“主人请随我来。”
诗诗领着廖维来到一处专门为自然人做饭用的厨房,整洁大气,看着就有食欲。廖维立在一旁,看着诗诗做饭,忽然,他想起了酒,问道:“有酒吗?”
诗诗对着手环问了一通后,找到一个柜门打开,里面放着很多专门为航天员准备的袋装酒。诗诗问:“主人想喝什么酒?”
“白葡萄酒吧。”廖维接过诗诗递来的袋装白葡萄酒,开始自顾自地喝起来。
待诗诗做完了披萨饼,郁闷的廖维已经喝了两袋白葡萄酒,看着喷香的披萨饼,他不管热不热,就着白葡萄酒开吃。待他吃完披萨,四袋白葡萄酒已经进肚子里,由于空腹喝酒,加上喝得急,他开始有些晕乎,借着酒劲发问:“你原本是狮基的女友,狮基前脚刚死,你后脚就成了武元里的姘头,你还知不知廉耻?”
听了这话,羞的诗诗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可又一想,如果自己沉默则表示认可,于是,她反驳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你是不是个坏女人?”廖维继续逼问。
“你喝多了吧?”此时诗诗已是满脸泪痕。
“是还是不是?”廖维步步紧逼。
“女人心中的苦,你怎能体会?”诗诗哭着说。
“噢,你还挺委屈,难道我错怪你了?”廖维不依不饶。
“一位失去保护伞的女人,为了生存,除了随波逐流,还能怎样?”
“好一个为了生存,好一个随波逐流,你倒会为自己开脱。如果真是这样,把你的委屈跟我说说,我找他们讲理去。”
“你真喝多了,我们回去吧。”诗诗想领着廖维回到隔间,可谁知廖维借势搂住她不松手,诗诗一挣脱,他摇摇晃晃不能控制自己方向,诗诗也只能将就了,就这样,他们搂搂抱抱回去了。正是这次表现,廖维背上了色鬼的骂名。
一连数日,至少廖维是这样作息的,他仍按照母星的昼夜吃饭睡觉。诗诗一如既往、小心翼翼地陪在他的身旁。廖维凭着以前的回忆和近几天的观察及小测验,没发现诗诗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廖维觉得诗诗不是坏女人,决心一定要突破诗诗的心里防线,为自己所用。现在,狮吼号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廖维是色鬼加酒鬼,狮虎和武元里也乐意看他这样,至少没给他们找麻烦。
廖维现在最享受的项目一是锻炼,二是吃饭。诗诗陪他来到健身房,身穿T恤衫的廖维先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坐在拉力器械上,手握铁把,开始做拉伸,一组做了五十个,他一共总了四组;他又来到跑步机,身上套好弹性拉力绳,以模拟母星上的重力,在跑步机上开跑,一般跑一个多小时,此时,他的汗水已浸透了半个T恤衫。
“你有什么专长?”廖维饶有兴致问站在一旁观看的诗诗。
“我是文职人员,没受过多少运动技巧培训。”诗诗说。
“要么你试试拉力器?”
“我们不需要力量培训,只需技巧培训即可。”
“哦,也是,你是人形机器人。”
“您洗洗后我们一起去厨房?”
“好吧。”
水在这里十分珍贵,在这里不能洗澡,廖维只能用沾水毛巾擦洗一遍,再用干毛巾擦干身体,廖维擦洗完毕后,换上干松的T恤衫,随诗诗一起来到宽大的厨房。他尤其爱吃诗诗做的披萨饼,自然少不了酒。
生活就是在这种枯燥无味的循环往复中度过的。又是一天的饭点,廖维一边吃着诗诗做的饭,一边喝着酒,渐渐有了兴致,他旧事重提:“生活太枯燥了,不妨说说你怎么个随波逐流以及风流韵事,不碍事吧?”
诗诗渐渐地熟悉了廖维,结合以往表现觉得他不是坏人,现在狮二也不像以前盯得那么紧了,她朝厨房外看了看,没发现人影,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
两人来到洗手间里,诗诗开始说:“这里没有电眼,我们就当是朋友聊聊天,有些事憋在心里也难受。”
廖维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封闭空间里,如果能决定你生死的老板让你做一些事,你敢拒绝吗?”诗诗现在说话没有忌讳了。
“那得看什么事,伤天害理的事不能做。”廖维大大咧咧地说道。
“对我们女下属来说,还不是那些事,伤不到别人。”诗诗小声说。
“那些事也不是小事。”廖维皱了皱眉,“如果你不乐意,可以拒绝嘛。”
“你是天真还是缺心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诗诗急了,开始反驳,“你睁眼看着那些同僚全部离去,你又做了什么?现在他们正在伏击巡疆号,你又能做什么?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
这话来得好尖刻,直击廖维心中,好痛呀!但他不能表示什么,他言不由衷地说:“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自然人,能做什么?”
诗诗小声骂道:“你这个废物!”
“呵呵,你们人形机器人也有感情?”他觉得诗诗动真性情了,不过他告诫自己仍要装成没心没肺之流。
听到这话,诗诗一脸的伤感:“我们这代人形机器人有性别之分,也就意味着我们有感情,我们的学习能力比之自然人强太多,我们努力学习自然人的长处,包括敏锐的判断和丰富的感情,久而久之,我们的数据库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判断和感情元素。”
“自从我来到这里,就没见你高兴过,为什么?不妨吐吐你的不快,这会减轻你的负担。”廖维说。
诗诗看了廖维一眼:“你这人真有运气,作为稀有的自然人,病毒没有把你撂倒;作为有外星人基因的人,他们敬你如宾;作为英俊伟岸的人,那些女合成人愿为你赴汤蹈火。你,想过没有,世界上还能有几个像你这样具有珍贵体质的人!可你却不知珍惜,顿顿酗酒,天天浑浑噩噩,你这人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哎,你这是嘛意思吗?”廖维耸耸肩。
诗诗看着廖维手里的酒袋,愤怒地说:“你喝,你喝,你接着喝!”
见诗诗真生气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有话好好说嘛。”
“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她哭了。
“我不对,我不争气。”廖维哄着诗诗,“不要哭,有话好好说。”
诗诗擦了擦眼泪:“自从酷浩公司将我创造出后,我阅读了无数的书籍,也渐渐地融入了一些人类的感情元素,人类那些童年的歌声,是那样的纯粹,令人陶醉;人类的爱情是那样的美好,令人向往。之后,我与一位自然人相爱了,爱得如醉如痴。我们这种高级人形机器人,像自然人一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到的和感受到的美好多了,内心也就向往美好。可后来,我被派往空间站负责机要秘书工作,与相爱的人分别了。”说到这,她哽咽了。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当时狮基是我们的头领,他是酷浩公司创造的最优秀的人形混合人,是生物与非生物在现有技术水平上完美的结合体,然而酷浩公司给了他很多暴力和阴谋的数据,使他渐渐变成了坏蛋。越是能力强的坏蛋,破坏力越大,自从拿下空间站以后,没有了制约,也就不需要掩饰了,狮基的能力、暴力、控制欲及性欲超强,他杀人不眨眼,我是他的机要秘书,自然要为他全方位服务。若不是怕那四朵人形机器人野花有信息窃取功能,若不是没有掌握暗码,谁能逃过他的魔爪?
“因为事先你不知情,你带的病毒杀死了空间站所有体内有细胞的人包括狮基,使空间站遭受重挫,空间站只能落荒而逃,从而减轻了母星的危险,从这点意义上讲,你是大英雄,是不自觉地成为了大英雄。幸运的是你并没有死,这证明了你体质有多厉害,事实上,你就是一个生物大杀器;狮基和武元里的大老板,早就视你为稀缺之物,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样,可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狮基死后,空间站面临要失控的危险,武元里及时地联系了酷浩公司主机,验明身份后,主机告诉他如何度过难关。”诗诗说。
“你等等,酷浩公司主机告诉武元里如何摆脱‘病毒及细菌共同体’的?”廖维插话问。
“是的。”
“这么说酷浩公司早就知道‘病毒及细菌共同体’的秘密……”廖维内心一惊。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大老板对你非常上心。”
廖维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怀疑,那大杀器来自孤岛,世上没几个人知晓,可酷浩公司是如何事先知道其中的秘密的?
诗诗自顾自一股脑撒泄着憋在心头的怨气:“实际上,武元里与狮基是一丘之貉,只不过武元里更会伪装。来到狮吼号后,这里有许多漂亮的女性机器人,武元里不需要我了,又怕我碍事,所以让我伺候你。我已是混沌之人,做一天尼姑,敲一天木鱼。”
廖维听了,暗问自己,酷浩公司污秽的环境里能出荷花吗?
诗诗接着说:“联合国军方派你来空间站,早已把你当成一枚死子;空间站被羁押人也没把你当成自己人;即便是武元里和狮虎,也认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只有未曾谋面的大老板把你当盘菜。武元里和狮虎已放出诱饵空间站,满载核导弹的狮吼号很快就到了潜伏区制高点,按母星日期算,过不了几天,如果联合国巡疆号追击空间站,就会进入伏击圈,空间站有这么多有效的核导弹,后果可想而知。还有那遥远的星际母舰亦虎视眈眈。想想看,目睹这些危机,你能做什么?”诗诗那双满是忧伤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廖维,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看穿。
廖维内心急躁,表面仍然嘻嘻哈哈:“巡疆号可不像我这样容易被算计哈。”
“你远不能为母星分忧,近不能摆脱囹圄,伱,你,你……”诗诗表现出极度的失望,“你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
“我……我能治癌症,我能运气,没准能引爆核武器。”廖维半开玩笑地说。
“哈哈哈!”诗诗被廖维的童真或是笨拙气笑了,“你多大了,莫不是在梦中?”
“我说的是真的,我这手掌能发热治病,头疼脑热的病不在话下,不信你站好了。”廖维认真地说,“好,站不站好无所谓,就这样别动,我开始发力了。”廖维像模像样地抬起双手,掌心慢慢朝向并贴近诗诗的肚子,开始运气。
还别说,诗诗确实感到腹部有些温暖:“就这温度,孵鸡蛋还差不多,还想起爆核武器?”
“就不兴我开个玩笑,想必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好了,哪说哪了,我向你吐吐苦水,心里就能平和一阵子。你还是我的主人,我还继续服侍你,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诗诗想看廖维有什么反应。
廖维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诗诗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个廖维,空有那么好的资源,他都不能利用,一位标准的酒囊饭袋!
诗诗并不知道,洗手间里也有秘密电眼,她的一肚子苦水都被狮吼号管理层监听到了,整个狮吼号内部主要空间,均有不是明的就是暗的电眼,当然洗手间也不例外。视频监视员向狮虎报告了刚才监听的重点,有些东西在意料之内,比如诗诗的牢骚;有些东西是想获得的,比如廖维的态度;还有些是意想不到的东西,这就是廖维能治病。
狮虎听后,心里十分得意,与自己得到的情报差不多,廖维果然是酒囊饭袋好色之徒,没什么杀伤力,这种人并不可怕;另外,他毕竟有外星人基因,就连致命病毒都没能杀死他,要说此人有一些奇异功能,比如能治病,应该不是吹牛。
狮吼号航天器自动化程度相当高,细活居多,所以内部工作人员女性占了一多半。在太空失重的条件下,自然人无法长期工作,所以狮吼号上均为人形机器人或少部分人形混合人;每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岗位,一般不轻易在公共区抛头露面。
为了能让狮虎踏踏实实地卖命,酷浩公司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位名叫珍珠姬的美人做他老婆,珍珠姬是经过精雕细琢的人形混合人,有一股能穿透男人骨髓妖冶的美、有一双能诱男性灵魂出窍的碧眼及更有一技堪比膏药贴身、野山藤缠树的粘,狮虎爱她爱得要命,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美人,狮虎才死心塌地守在狮吼号上尽忠尽责。
最近珍珠姬经常莫名其妙的头疼,整天哼哼唧唧,狮吼号的大夫判断她的头疼是生物神经与芯片结合部在长期失重状态下失和造成的,眼下治不了,只能吃些止疼片,想要根治,非到具有重力的地方不可,这事弄得狮虎心烦意乱。
得知廖维有特异功能后,狮虎就联想到老婆的病,有心想让廖维试试,可廖维见着美女就掉魂,实在令人不放心;不让廖维上手吧,老婆的病肯定治不好,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母星,将来遇见星际母舰,自己也去不了;目前,老婆成天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的哼哼唧唧,着实令人心烦。狮虎权衡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让廖维试试,看病时旁边派人监视,料那廖维也不敢乱来。可自己的老婆能绷得住吗?
狮虎来到廖维所在的隔间,廖维小息刚过,抖落着精神,正与诗诗做游戏,见狮虎到来,诗诗赶紧卑微地行礼。
廖维看了一眼狮虎,冷嘲热讽道:“大忙人不多见,今天怎么有空往这里跑?”
狮虎彬彬有礼地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最近还缺什么吗?”
“想要什么,估计这里也没有,不提也罢。”廖维没好气地说。
狮虎对诗诗说:“你要好好伺候主人,主人有什么要求,立即跟我说。”
诗诗赶忙点头:“是,老板。”
狮虎看了看廖维:“您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离开了隔间。狮虎凭刚才的感觉,不确定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廖维会出手治老婆的病,此外,他与诗诗正打得火热,还会心有旁骛吗?狮虎又想了很长时间,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又何尝不是考验自己老婆的好机会?一想到这里,他会心的笑了,随即叫来狮二,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
不一会儿,狮二来到廖维所在的隔间,阴阳怪气地说:“诗诗,跟我走一趟。”
廖维和诗诗玩得正在兴头上,一听让诗诗离开,廖维急了,嚷嚷道:“你小子没看我们玩得好好的,叫她做什么?”
“头领的夫人病了,需要人照顾,诗诗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让她陪两天。”狮二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行,没有我的同意,诗诗不得离开这里。”廖维有些恼怒。
“这样吧,我是当差的,您别让我嘬瘪子,让诗诗问问老板吧。”狮二说。
诗诗用手环与狮虎通过话后,对廖维说:“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要是那位夫人病人好了,我们就一起回来。”
只有在这一刻,廖维才意识到,多日的相处,让他对诗诗忽然产生了一种保护欲,就是类似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保护意识;另一方面,当初廖维有意接近诗诗是想利用她,数日观察下来,诗诗有技术价值。听到要派诗诗照顾头领夫人,廖维二话没说,在狮二的引领下,和诗诗一起向珍珠姬的单间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