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陡闻剧变,也是吃惊不小,心想唐翯适间要杀我,怎得反而突然将要死去?莫非他气怒攻心,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不成?念及此处,心中隐隐觉出有些不妙,多半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果然,不一会,唐剑带着唐削和唐翍,还有三个仆役奔了进来,将桌子上的茶盏、酒壶通通包起。
唐剑凝视着谢凛儿问道:“谢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谢凛儿心中差不多已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唐剑道:“你身上有伤,这个我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因中毒而感到不适的地方?”
谢凛儿摇摇头,道:“没有。”
二人问答之际,忽听脚步骤急,只见熊心面带泪痕,带着唐羿、唐翀、唐翧和她的贴心丫环苹馨,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瞪视了谢凛儿片刻,嘴角颤抖着问唐剑道:“这小子没事吧?依我看,保不定就是他下的毒。”谢凛儿站起身来,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唐翯来找你报仇,便向他下了毒?”唐剑一脸铁青,向谢凛儿冷冷地问,一反那会与他说笑时的热情。
“你们抓我来这么久,难道没有搜我身上有没有带毒药?”谢凛儿不卑不亢的反问。
唐剑在擒住谢凛儿之后,早已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个仔细,此际听谢凛儿如此说,无言以对。
谢凛儿猛地想起一事,说道:“唐公子并未在我这里吃什么东西,只是唐小姐端给我的一壶酒,让他喝干了,将酒壶也给摔碎在了地上,随后就被人给清理干净,所以我方才忽略了这一节。”
唐剑道:“哦!我进来时,确实也见到了唐翎。”
熊心听说,方想起了唐翎,忙道:“翎儿去哪里了?赶紧把她叫过来。”唐羿和唐翧奔了出去。丫环苹馨挪过太师椅,让夫人坐下。熊心坐在椅上,浑身发抖,一个劲的喘气。
唐羿和唐翧去了大半个时辰,回来说:“庄内全已搜遍,不见她的影子,后来听说有人看见她出庄去了。”
熊心霍地站起身来,叫道:“马上调集所有人手,务必将她给我找回来,立刻来见我。”唐羿和唐翧得令,急匆匆的再次奔出。
唐剑来回踱着步子,忽道:“会不会是凤舞那厮干的,好几天没有他的消息了。”
熊心脸色煞白,抽搐了几下,道:“他既然要威胁咱们,就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那翎儿又为什么要杀谢公子呢?其中缘由可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唐剑见熊心乍然丧子,心中悲痛,可想而知,但她仍能处事冷静,倒也颇为钦佩。
“等把翎儿找回来,一问便知。”熊心颇不耐烦。
一直站在一旁的唐翍忽道:“会不会是熊帮主指使唐翎干的?”唐剑白了他一眼,叱道:“胡说,熊帮主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