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郇阳与豫州交界处已有洪灾了,才致使盗匪猖獗,趁灾劫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还是要谨慎些。否则如若赶到了发现真的过不了河,而天色又晚了,便是想找个安全的住处都是个麻烦事。因此我决定先往回返,然后再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对我说。
“天黑之后行路不便还危险,所以最好是在天黑之前到竹屋,如此所剩的时间的的确确是少了些。”还是他对我说。
这是怕了我了?竟一五一十地带着相当认真的神情说出来这么多。也好,省的我问了。
“那车队里这么多马车,就没有一个空着的吗?”我继续问道,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其实那莫名的气已经莫名的消得差不多了。
“是。今日凌晨走得急,将所有东西堆到车里就启程了,忘记要空几个马车备用。”他答,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哈哈,亏得他是一国之王呢,居然看不出来我已经气消了,我心道。虽然他没看出来,但我自己却是差点露馅,因着我觉得有趣,差点笑出来,于是我赶忙又正经起来,“你同沈老爷和沈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你还有多余的马车。”我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
“那不过是想让他们收下的说辞罢了。”他思考了下又说:“如此说来,樂小姐以为我同沈氏夫妇所言皆为事实了?”
啊?他说的是他跟贾人夫妇说的我同他定亲的事?这怎么说着说着又是我吃亏了。
可不能再这么聊下去了,若是再这么聊下去,指不定又聊出什么。“既然知道在天黑前到竹屋的时间紧张,那为何还要花时间出手去救他们?”我为了转移话题,随意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