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台下纷纷应和起来:
“就是啊!夫人是大家的夫人,皮毛族若要逞勇独占,我们誓死不从!”
“我族虽比不得皮毛族勇猛,但乞求夫人垂怜!”
“我们也是!这一字排开的皆是我族优秀雄性,夫人看上谁,直接带走!”
“夫人!”
“夫人夫人夫人!”
……
耳边仿佛有一百只黄鹂鸟在吱吱喳喳,鹤伏夕头大如斗。
这样不成。
眼看雄兽们捧着各色珠宝皮草甚至一整头完整的猎物,几乎要戳到她脸上。
鹤伏夕赶紧后退一步,捂住腹部。
“我的肚子,有点疼……”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战戎立即扶住她,刚刚被松绑的巫医长老,也忙不迭扑过来。
“姑娘……哦不,该尊称您为雌夫人了。敢问雌夫人,可是动了胎气?肚皮紧不紧?”
鹤伏夕胡乱答道:
“不知道怎么说,有些不爽利,想静静休息会儿。”
战戎方才还没找准自己的位置,如今反应过来,立即进入角色:
“看看你们,吵到我媳妇了!惊了她的胎,你们负得起责任吗?还不快退下,别惊扰了我媳妇!”
众兽人虽有心向神品雌性献身,可也不敢冒犯了她的贵体。
且那皮毛人那凶恶的神情,怕不是要吃人了……
还是先退下,再从长计议吧。
左右这么一个稀罕金贵的雌夫人,不可能就纳一个兽夫。
恨只恨,自个儿当初有眼无珠,怎么不能跟那皮毛人一般,抢在雌夫人无人赏识时,与她结了印!
真是好生嫉妒啊!
兽人们叹着、悔着、怕着、期待着,渐渐散了去。
最后,台下只剩狮族一支。
後凛苍白着脸,站在最前方。
“伏夕……”
咻!
一记利爪带掌风刮过,後凛朝后飞出数十米。
胸前赫然五道深深的血痕。
他又痛又惊,呛出一口鲜血。
狮族的其他兽人赶紧冲上去扶起他,却不敢出声,只是又惊又怒地瞪视台上的施暴者。
而战戎收手后,脸上的暴虐不散,他眯起眼睛:
“伏夕,也是你该叫的?”
他轻微舔了舔利爪上的血珠,邪性的笑容令人望而生畏:
“要滚快滚,若是碍着我媳妇的眼,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你!”後凛被激起血性,呕着血也要挺身而出。
但狮族怎可能让他冲动?
几个长老和勇士又按又拖,硬是将他拖走了。
“呵。”战戎轻笑。
“懦弱废物,他也配。”
解决了台下,还有台上。
大巫已经收拾好受伤的耳朵,只是面上沾了粘稠血迹,一时间擦也擦不干净。
她虽拼命想露出和煦笑容,但配上血糊糊的脸,着实扭曲吓人。
“雌夫人可是腹痛?褚娆对皇品孕妇的护理颇有经验,可以为夫人解忧……”
“可我不是皇品。”鹤伏夕道。
“大巫对皇品有经验,但对神品没经验,怕是资格不够吧?”
用最轻的话语讲着最重的话,鹤伏夕一点面子也不给,伸手把笑脸人的脸打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