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黑暗的环境带着一丝诡异,浓重的血腥味伴着一声声的呻吟,将这气氛衬托的很是瘆人。
许歧坐在那,看着对面抓来的人,几番折磨已经是满脸血污,却依旧咬紧牙关,始终一言不发。
“哎呀,这两日都没什么异常,就抓了这么一个,许歧,可审出什么了?”一阵轰动,欧阳铭文大步走了进来。
“嘴巴紧的很,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回来了?”
“嗨,你放心,巡防的人我加了三倍,绝对没事,我这不是趁着入夜了,才赶紧回来瞧瞧,我说你这也不行啊,都多长时间了,还没问出来。”
许歧有些丧气,将手里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扔,“哼,还不是那女人耽误事,说什么必须让他活着,害我束手束脚的。”
“呦!”欧阳铭文一脸兴致的看笑话,嘲讽丝毫不加掩饰,“你不是死活不肯相信阮姑娘的吗,非说人家别有用心,怎么的,这会儿也听她的吩咐了?”
“……我可不像你,说什么信什么。”
“要我说,还是你太过疑神疑鬼的,当时宁儿……嗨,不提了,但是这阮姑娘真是不错,人又聪明,光是粮草的事上,咱就该谢谢人家,后来又是出谋划策,我后来想想,现在确实不该再战,你也真该好好谢谢人家。”
提到宁儿,许歧心里仍旧痛苦无比,可经过最近的事情,心里的防线已经开始瓦解。
“你说的没错,若是阮明熙真的帮丞相做事,只需要把将军的中毒昏迷的消息散出去即可,可她不光没有,反倒是玩了一出好计策,保住了镇北军的暂时安稳。”
“可不,而且这几日,你没看着那阮姑娘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将军,实属难得,连青云看在眼里,都说阮姑娘定是对将军情谊深重。”
两人一言一语的闲聊,几句话之间,倒也表明了对阮明熙的看法,至少现在已经算是卸下防备了。
许歧拿起手边的鞭子正要起身,就被欧阳铭文一把按住了肩膀,“你伤还没好,你歇着,我来。”
接下来地牢里便是一阵鞭打和鬼哭狼嚎的声音,欧阳铭文本就强壮,又常年征战,深知哪个地方更加脆弱,鞭子声声闷响,嚎叫声不绝于耳。
“咳咳……”
许歧正坐着出神,突然出现的一声咳嗽,吓得许歧猛然起身,这才看清身后的人。
“将军……将军,真的是你?你醒了?”
看见来人真的是纪晨,许歧整个人的兴奋溢于言表,激动的就差上去给纪晨一个超大的拥抱了,欧阳铭文也停下来,一脸惊喜的喊道:“将军,你可终于醒了,将军可大好?”
纪晨刚刚醒过来,听青云讲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觉心里一阵后怕,没想到这两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此凶险。
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虽然身体虚弱,只能勉强移动,但也强撑着跑来地牢。
纪晨坐在凳子上,脸色惨白,努力扯出了一个极其安慰的笑脸。
“已经好多了,你坐这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来了都不知道,警惕性这么差。”
许歧挠了挠头,“是属下松懈了,没能保护好将军,是我等失职,万幸将军醒了,不然我与铭文只能以死谢罪了。”
“哪就那么严重了,不过还好,有你们在,我也安心,审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