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这个。狮鹫羽。”

尽管手里的是本古旧法典，但其上批注却在一直添加，活脱脱一个贴吧。孙伏心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下班需买购物清单。也正是因为批注中提到了用狮鹫羽改装子弹的构想，才让孙伏心确定杀手所用的正是格里芬法术。

“所以这本是……”

孙伏心合上书，手指点点封皮上的狮鹫线条。

“对，格里芬家族的法术书。这群老帮菜就这点可乐，在视界还想给自己划片地方藏私。”

黑猫颇为鄙夷。

援引孙伏心所学教材，视界是魔法侧人士的一种意识集合体。假如把施术的能力和数量比做主干与枝蔓，那么视界的存在就是地层之下的根须，世界上所有魔法侧的根须缠绕在一处，构成视界。

“所以……兰德斯？”

似乎是个很简单的连线题。

“你觉得呢？这能凑五章吗？”

“能吧，这不一章腐都没卖呢？”

“还真是！你还真别说！待会儿……”

对面孙伏心身子一软，摊在地上，慢慢融化进地板。

“得，进来慢出去快。那我也走了。”

黑猫挥挥爪子，走进空缺之中。

……

视线再一次清晰，孙伏心又回到天台，虽然回到这个词并不准确。

孙伏心拿出铜管随身携带的小刀，撬开子弹壳。

里面确实是羽毛。

“这是臣？”

孙伏心取出羽毛，上面依然残存不少灵。

“那么……臣。”

孙伏心摇摇手上的羽毛。

“佐。”

黑猫拍拍地上稀巴烂的玩具枪。

“使。”

一人一猫视线交汇在雕像背后所代表的杀手上。

“君……”

一人一猫折回酒吧，球赛余热已经挥发，现在电视上播放的是当红的脱口秀节目。

“那么！欢迎收看羽毛秀！本期的嘉宾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一位……”

一阵罐头欢呼。

“哦好吧！看来我们的嘉宾已经迫不及待要与观众见面了，那让我们再一次掌声，欢迎本届最有希望的议员长候选人之一！兰德斯！格里芬！”

电视里是个典型的魔法侧政客，大腹便便，振振有词，自顾自地宣讲，自顾自地幽默。

“所以每届选举都会有这么个人吧，长的就……”

黑猫试图组织措辞。

“特别魔法侧。”

孙伏心刚想长篇大论选举的门门道道，看见黑猫又对自己的当部蠢蠢欲动，当即死了心。

……

“所以现在怎么办？”

孙伏心拿出飞轮的名片，翻来覆去，拿不定主意。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搞明白幕后黑手了吗？”

黑猫挠挠脑袋，语气中甚至有些期待。

“显然没有，这又不是推理游戏，几个凶手选。现在证据的逻辑链都不完整，这个案子还是一片糊涂。”

门铃声响起，孙伏心起身开门。再一次，视野变成四比三。

“哦！来了来了！这确实能写两章！”

黑猫声音中的期待更甚。

门外是位魔法侧，衣着打扮上，甚至是位颇有地位的魔法侧。

“菲尼克斯。”

铜管看着门外被大衣裹紧身子的男人，左耳上用纱布包裹，消毒水的气味飘进屋子，惹得黑猫皱起眉头。

“你看看这个。”

铜管拿出手里的狮鹫羽。

“也许跟你的遇袭有关。”

“这就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原因？杀手？”

对方颇为粗暴的把羽毛拿到手里，随后转身，决绝地离开。

“不！”

铜管抓住菲尼克斯。

“不是！”

孙伏心语气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