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婆婆你放心，我怎么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嗯，好，要记住啦。”

“必须的。”阿娣回答得痛快，但其实她懂个啥，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在她看来，漂亮小男生，可爱着呢。

“婆婆，你有喜欢过人吗？”

“有啊。”黑婆婆幽幽回答，眼神怅然，好像她的心神已经飘向另一段时空。

“婆婆也年轻过，有过大好年华。虽然我可以用法力永葆青春，但自从他走后，我觉得能慢慢老去，挺好的。”

“他也是精怪吗？”

“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长相很普通，家世很普通，但性格敦厚纯良，那时啊，哈哈，说出来，你不要笑，婆婆刚被一位丰神俊朗的山神伤了心，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哭，嘿嘿，现在回想，真傻呀，情窦初开，竟以为一时的伤心会是永远，碎了的心再也好不了。也刚好是他路过，好心地过去问我是发生了什么事，见他憨憨的，但眼神很清澈，我便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通通倾诉了出来，说也奇怪，一番倾诉，心情立马好了起来。我谢过他，便说我要回家。他要送我，我说不必，谁知竟又鬼使神差地说出一句，有缘自会再相见。哈哈，那时的我嘞，或许真是有缘，还真让我们再见到，还走到了一起。”

“他知道你是精啦？”

“开始不知道，后来他发现我总能拿出那么多的金银珠宝供他读书，供他赶考。他便起了疑。在他的不断追问下，我告诉他了实情。”

“然后呢？”

“开始他很害怕，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家门，我没有怪他，觉得人妖本就殊途，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哎，谁知道啊，过了两天，他又提着我喜欢吃的糕点回来了，依然笑得憨厚，说在镇上找了个账房先生的营生，他不去赶考了，以后要养家，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哈哈，傻傻的，哎，他的笑真暖啊，在往后的千百年里，我再也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暖了。”黑婆婆的眼睛湿润了，她望向远方愣愣出神。阿娣与她并排坐在河岸上，轻轻握住她的手，没有再多言语，只是静静地陪她看夕阳。

她俩谁都没有注意，在她们愣神看夕阳的时候，远处正有一个白衣少年在看着她们。

少年嘴角微微翘起，满脸嫌弃地低声嘲笑：“两个矫情的女人。”他想马上飞过去嘲弄她们一番，又犹豫着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一身装扮，啊，傻妞说他该换身行头的，先换了再说吧。

自从阿娣来到黄山，小新也随她来到这边。他找了一处隐秘山洞专心修炼，饿了就飞去周边深山里找找有没有快要成型的妖精，中间还杀过不少丧尸，有些刚被丧尸咬伤，眼见将要感染活不下去的人，也被他顺便吃了，味道不太新鲜，但聊胜于无。整片区域的丧尸数量急剧下降，小新当立头功。

“婆婆，天晚了，我该回去了。”阿娣再次抱了抱黑婆婆说。

“哦，好，快回去吧。”黑婆婆回过神来，笑容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