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征原本还心存幻想。
心里暗暗期待着柏鸢最后会心软,也能给他上两下药呢。
谁知再一抬头,药箱都让温以彻给提溜走了。
看这样子,显然是不准备管他了。
秦令征心中又是一阵悲凉。
他暗自思忖着,自己刚才跟温以彻发癫撒泼都是嘴硬,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这能怪谁?
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
他八百年不打一回架,怎么偏偏刚一动手,让就柏鸢抓个现形呢?
想到这里,他又懊悔不已。
没事打什么架啊!
秦令征一边用鞋底在泥土和沙石上来回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
就你!
管不住自己的手!
不如拎把菜刀剁了干净!
怎么就沉不住气,听别人说几句话,就跟窜天猴似的点火就升天!
与其同时,他又在心里将温以彻和温以轩两兄弟狠狠地骂了一顿。
小的来完大的来,兄弟搭配干活不累是吧!
他今天可真是捅了温家窝。
姓温的没一个好东西!
秦令征正在心里一遍遍地复盘着刚才一人猛战温家二将的激烈战况呢。
突然觉得腿部被砸了一下。
他低头看去,只见柏鸢常用的独立包装湿纸巾竟然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
秦令征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柏鸢对视了好几秒。
“擦擦脸。”
听见柏鸢的声音,秦令征这才猛然惊醒。
柏鸢的话仿佛让他得到了特赦令一样,迅速伸手撕开湿纸巾的包装,急切地往脸上抹去。
才擦了几下,就感觉有些不对。
秦令征停下动作,多看了几眼湿纸巾。
不看还好,一看恨不得化身爬虫,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纸巾上面也太埋汰了吧?
不是???
他脸上这么脏呢!
刚才他就顶着这张灰头土脸地狼狈模样,一个劲在柏鸢和温以彻面前丢人现眼的?!
怪不得柏鸢不待见他呢!
他自己都嫌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