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席间陶谦拿出徐州牌印,众人都不知道陶谦是什么意思,都疑惑不解,只见陶谦取过牌印,对刘备道:“我陶恭祖领徐州以来,兢兢业业,但是不仅没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反倒是引来曹操报复,致使兵连祸结,玄德仁义无双,两位结义兄弟更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能将徐州托付给你,也算是对百姓有个交代,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我自当上书朝廷,表君为徐州之主,望君切莫推辞。”
刘备见了,慌忙离席,对陶谦道:“备何德何能?治理平原小县尚嫌能力不足,如何能统领大州?这不是陷刘备于不义之地吗?请使君快快将牌印收好,否则刘备现在领兵就走。”
糜竺也道:“使君莫非担心玄德公欲图徐州否?奈何以言试之?”
陶谦只得命人将牌印拿走,陶谦道:“如今曹兵压境,玄德可有退敌良策?”
刘备道:“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之时,备与曹孟德有一面之缘,待我修书一封,对其言明前因后果,若是其仍不退兵,那时再厮杀不迟。”
当下便修了书信,命人送往曹操营中,操览书大怒道:“刘备何许人也?竟敢来书劝我,书中还有讥讽之意,来人,斩了使者,明日并力攻城!”
郭嘉急忙拦住,命人将使者带下去好生招待,然后谏道:“刘备仁义之名远播,如今更是先礼后兵,若斩其使,恐落天下人口实,不如以好言答之,待其轻慢,那时再攻城则城必破。”
曹操捋须道:“奉孝所言甚是,当日讨董之时,云长温酒斩华雄的英姿还刻在我脑海里,刚刚是我冲动了,若是没有奉孝,险些酿成大祸。”
正商议间,忽有流星马急报兖州失守,曹操大惊,急令各将拔营回军。按下不表。
却说使者回到徐州,言曹兵已退,陶谦大喜,忙命人请田楷、孔融、赵云、云长与刘舒进城。
又是一场宴席已毕,陶谦请刘备上座,对刘备拜道:“老夫年过花甲,自觉时日无多,膝下二子都不成器,难当大任,玄德公皇室帝胄,仁义之名满天下,若能将徐州托付给君,陶谦虽死无憾矣。”
刘备怒道:“孔文举约刘备来救徐州,是为了大义,刘备领兵来,也是为了大义,绝非是为了吞并徐州,备若领徐州,大义何存?使君欲陷刘备于不义,备今日便领兵回平原。”
糜竺慌忙劝道:“如今汉室倾颓,群雄并起,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公居平原小县,何日出头?徐州殷富,人口百万,正是功业之基,公万万不可推辞。”
刘舒也道:“陶使君情真意切,不如答应了吧。”
张飞大声道:“又不是我们强夺他的,他自己愿意给,大哥你还扭扭捏捏个什么劲?”
刘备听见张飞出言不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旁关羽赵云见了,赶紧拉住张飞,不让他再多话。
刘备道:“袁公路如今在淮南,兵精粮足,四世三公,不如将徐州托付与他。”
孔融不屑道:“袁术冢中枯骨,如何能与玄德相提并论,上天将这大州与你,今若不取,来日后悔莫及啊。”
刘备坚辞不肯,众人无奈,陶谦哭道:“公若弃我而去,我死不瞑目!”
一旁关羽,上前劝道:“陶使君话已至此,兄长不如权且暂领州事。”
赵云附和道:“莫要伤了陶使君一片真心啊。”
陶谦兀自哭泣不止。
刘备沉默不语。
刘舒眼前一亮,道:“我来徐州之时,经过小沛,那里足可以屯兵,并且与徐州成犄角之势,更不担心有人来犯,况且刘舒正要和几位兄长学习武艺,如此岂不正好?”
众人都赞刘舒主意甚好,玄德只好应下。
那陈元龙见刘备仁德如此,若有所思,却不知心中想的什么。
收拾妥当,刘舒随众人去了小沛。
小沛虽然比不得徐州下邳这些大城,却也还说得过去,男女老少安居乐业,鸡犬相闻。
过了十几天,刘舒身体也好了不少,起码也是能跑能跳了,只要不牵动伤口便无大碍。
赵云唤刘舒到校场,对刘舒道:“我这枪名唤涯角,取意海角天涯无对,家师所传百鸟朝凤枪也是能与大剑师剑法媲美的武学,我独自琢磨,又悟出盘蛇七探枪,但是盘蛇七探相比百鸟朝凤来说,要难上许多,我且给你演示一遍。”
赵云翻身上马,涯角枪寒气逼人,在马上如灵蛇般灵动,刺、扎、撩、拨、拦、拿、绞、挑、压、劈、崩、舞花等基础招式相组合,真个有如盘蛇七探,凌厉无比。
赵云枪法渐渐变快,一杆银枪不离周身,好似风飘玉屑,雪撒琼花,密不透风。
校场众人一时看得痴了,刘舒目不暇接,心知这盘蛇七探枪果然难学。
赵云舞罢,又起一势,白鸟朝凤枪施展出来,只见枪尖神出鬼没,变化多端,真如百鸟齐飞,眼花缭乱,待到收势,又如凤凰落枝,沉稳无比。
众人喝了声彩,一旁张飞早忍不住,抄起丈八蛇矛,跨上踢雪乌骓,大叫道:“子龙一个人演练有什么意思?俺老张陪你练练。”声未毕,直取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