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后面严世聪用60迈的速度开出一种在高速上闲庭信步的感觉,无数车辆从他们的车窗外飞驰而过,瞬间有种自己的车是不是挂了倒车档的错觉,直到一辆农用货车在限速80的车道上风驰电掣般的超过他们之后,苏雨泽用一种踩到屎的目光盯着严世聪,“你是怕把油门踩痛了它会咬你脚吗?”
严世聪一脸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的表情,“实不相瞒,我都快把油门踩到引擎盖上去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从家里弄一台老年代步车出来呢?”
严世聪压低了声音,“这是我们家老阿姨看我可怜借我开的,我跟你说,一个戴了假牙的老人家就算喝了一整瓶的威士忌也不敢开到我现在这个速度。”
后座传来一声被阉割了的公鸡叫,Angel双手捂胸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因为睡着不小心靠在他肩上的罗宾汉,“你不要试图勾引我,你不是我的菜。”
一阵干呕从罗宾汉的嗓子眼传出来,“我对又丑又壮实的同性恋没兴趣。”
“你说谁又丑又壮实呢,你这个长发死变态。”说着一双强壮的手臂就薅上了他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像极了泼妇骂街后的武力攀比。
苏雨泽默默地的拿出电话给谢南城打了过去,很有礼貌的问:“我能弄死后座这两位先生吗?”
后座瞬间一片安静祥和,苏雨泽转过头去,“没事了,他们现在看起来懂事多了……”
电话突然在一阵杂音后断线了,严世聪问:“她们到哪呢?”
“不知道,突然断线了,可能进隧道了吧。”
而就在五分钟之前,一辆法拉利突然变道,这才有了翟樱桃的一句“卧槽”然后猛踩刹车,就在翟樱桃猛打方向盘想要稳住车子时,前面的法拉利突然加速飞驰远去,而它加速的同时,一个啤酒罐从后窗扔了出来。
“咣当”一声,直接砸在了翟樱桃的挡风玻璃上,一辆油罐车开出了死亡飞车的既视感,翟樱桃一个躲闪,慌忙中把油门当成了刹车来踩。
如果你是站在上帝的视角观看这一幕,你可能会在紧张吸气的同时又被气笑出来,因为你会看到本来已经是刹停状态的跑车在啤酒罐和油罐车双重暴击下,悍不畏死的往防护带撞了下去。
飞驰前去的油罐车师傅从后视镜中看到的就是一辆跑车启动后作死的自己往防护带的阴沟里开了下去,他义不容辞的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是110吗?高速上有人自杀了。”
当白色的电动小破车缓慢而坚挺的行驶到这里时,交警已经在这里的快车道上拦起了警戒线,所有的车都缓慢的变到另外三车道上去,就在严世聪也准备变道时,苏雨泽看到了那辆几乎倒立斜挂在防护带上的兰博基尼。
他的脑海瞬间如海啸爆发,摧毁他所有理智,当他颤抖着声音让严世聪停车时,严世聪也看到了那辆撞翻在防护带上的兰博基尼。
他们下车时,罗宾汉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他像个筛子一样原地打颤,“撞成这样……肯定都死了……我……我看不了血淋淋的尸体的。”
走在最前面的苏雨泽转身上去就是一脚,“要死也tm你先死。”
当我们满怀期待迎接新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终将有挫骨扬灰的告别时刻,每个人都能享受死后在骨灰盒里庆祝清明节的机会,所以不用觉得世事无常,他们只是早一步去一个生者不知道死者不能说的地方熟悉环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