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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教室的昏暗,她梦见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她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当然。”然后他说:
“怎么和我说话还紧张呀?
夭夭。”
“呵——”她烫红了的脸蛋又再次与深夜相伴。
桃夭夭拍了拍脸,干脆坐起身来。睡得五仰四伏的室友们被月光嘲笑着,早已习惯了“深夜音乐”的她,此刻却被闹得静不下心来。她按亮了表,心想着不如吹吹晨风去吧——也难怪,把“5”当成了“6”——也许能够清醒一些。
又想起了昨日。
桃夭夭盯着店里丧尸出现又被爆头,感觉自己的思绪也跟那被扔出的手榴弹似的,炸开了花。
羞耻心最终还是没能犟过好奇心,回过了头。
他没有戴眼镜,也因此五官更加深邃。他认真地看着电影,那眼中总是藏着春波,跟桃花潭似的,深千尺——至少桃夭夭是这样想的——只要他想,丧尸都能成为他眼里的西施。
“嗯?”他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回望过来。
“...”她只来得及将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