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尊王朝,这话是极大的侮辱。
甲班的人都忍不住了,捏着拳头要打她,有两个女郎已经上前了。
卫颜歪了歪脑袋,“碰我一下,我就报官,故意伤害仕族女儿。”
虽然卫母去世了,但是她有官职的,而她没有,但是她目前的身份是学子。
虽然女子都珍贵,也得分身份地位。
真起了冲突,平民女子,要告她,都得先挨十个板子,别提动手打她了。
这也是她非要参加考试的原因之一。
想动手的人都僵住了,高级甲班的隋静夫子笑了笑,“都去上课,莫要耽误时间。”
她生得丰腴,容貌不俗,不过花信之年,一根蓝色的丝绸,将头发束在脑后,温婉典雅。
即便是卫颜,也在记忆里有她的影子。
得益于松衍。
松衍心心念念的人,是她和她的妹妹,他做梦都想做她们其中一人的夫郎。
隋静目前还没娶夫郎,她是丞相之女,天资不凡,来盛阳书院授课,也是因为欠山长一个人情,带着妹妹隋瑜一起来的。
据说,是五年前殿试后陛下的探花,好像是在翰林院待了几年,也没真的任职,去年来盛阳书院了。
卫颜扬眉,别说宋衍喜欢,她也挺喜欢的,有家世有才还好看,看人的目光也温和,完全没有来自京中对偏远小城人民的俯视感。
甚至路过卫颜时,她还微微颔首,并没有众人厌恶的那般神情。
她可是高级甲班的夫子,考得差了,直接影响的就是她的名声。
能如此平静,不管是装的还是本性淡然,都是个人物。
等待着课结束,她独自去了学院外的酒楼。
盛阳书院就在城中,不过距离家有点距离,午休不过半个时辰,回去没有什么意义。
左右也不缺钱,酒楼随便对付得了。
没想到,林书意也在,她和几个女郎一起,说说笑笑的,看神色很是熟稔,应该都是她们班里的。
卫颜也没在意,随意找个地方坐下,要了两个小菜,便看着门口发呆。
有点家底,且是盛阳城里的学子,大多数都会选择在酒楼用膳,倒也不是都谈天说地,也有吃饭也不忘讨论课业的。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竖起耳朵,专心听着。
虽然按照低级班所学推断,高级班的课业应该也不难,可毕竟没有高级班学习的记忆,她也有些拿不准。
当听到几个看起来是高级班的女郎讨论起了类似鸡兔同笼的题,看她们的神色,似乎觉得很难,卫颜仿佛吃了定心丸。
别的不说,算学稳了!
她说什么拿多少甲等,那都是扯淡,不拖后腿,平均下来有个丙左右的成绩,也就够意思了。
反正毕业考后,还有专门应付科考班级,然后再考试,最后确定举荐名额,到时候再进行专业的训练好了。
心安了几分,便闭眼打瞌睡,闻着一阵腻人的香风,皱眉睁开眼睛。
昨夜被她打出去的松衍,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卫颜秒懂,松衍这厮心仪隋静夫子,每日午休,都会走一段路来盛阳书院旁边的酒楼,等待着不期然的相遇。
世家的男子也上学,不过不能考功名,学的和女子也有所不同,他们的课叫做道德课。
大概就是女子做的事,男子不能做,永远都要落后女子一步,如何做个贤夫的教导。
根据小道消息,甚至还有勾引人一类的课程。
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真的,也不知道,顾沉舟有没有学过……
“笃笃!”
敲击案席的声音,将卫颜像野马一般的思绪拉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松衍嫌恶地说道,“我不是说了,你不许出现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