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越山剑派的一行人,回到房内的纪承安和承理智他们仔细推敲可能会遗忘的细节。
可翻来覆去,他们也没有想到有什么遗忘的地方,这事古怪之处太多了,缺少信息的支撑不足以推演全局,更别说幕后之人最终的目的。
就像余程风所说,江湖人摆这一局的好处在哪里?
从拉下三位皇子的结果来看,怎么看事后的好处也轮不到江湖人,坏处倒是一大堆。
“希望是自己想岔了,这事情原本就是冲自己来的,并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纪承安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日一早,纪承安刚打开店门,就被外面一群各种穿着打扮的人吓了一跳。
“小太爷早安。”
直到听到这群齐刷刷的问安声,纪承安才松了一口气。
“诸位早上好。”
不用问,纪承安也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了。
“诸位这是?”
出于礼节,纪承安还是微笑着问了一声。
“小太爷,听家里传信说,有江湖客对您不利,我们这些人别的没有,一身蛮肉给您挡刀子还是能行的。”其中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拍着自己胸膛嗡声说道。
这汉子说着就对着身边的人群喊道:“都散了,别碍着小太爷开店做生意。”
“小太爷有事知会一声,我们就在这条街上守着。”其中几人在走时对着纪承安说了一句。
“多谢诸位乡亲的关心和爱护,我纪承安在这有礼。”纪承安说着就躬身下拜。
这可把那领头的汉子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把纪承安扶了起来,说道:“小太爷这可折杀我们了,小太爷承了老太公的衣钵,哪有给我们行礼的道理,再说这些贼子都欺到您头上了,我们不来那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无耻之人了。”
“事与事不同,不是一个事……”
纪承安还想以理相争,那大汉双手一摆,说道:“就是一个事,您也别多说了,我们这次来了一百多号人,有十几个有武艺在身,您也不用担心,别的不敢说,想要伤小太爷您,那我们这一百多号人必须先倒了才行,您忙着,我带人在镇子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汉子说完也不等纪承安说话,转头就向街尾走去。
纪承安看着周围不同肤色,不同衣着,却有着同一个目的乡亲,十分感动,他知道自己是承了老爹的名,才让这许多望川镇的乡亲在意他的安危,不管怎样这份情他是记下了。
对宋良鹏、朱玉材两人吩咐了一声,纪承安向城门口走去,他要去四个城门口观察一下,如今来这望川镇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江湖客,也好心里有个数,不至于万一出事了自己没有准备。
就在他离开没有多久,合气制药坊不远处客栈的二楼,一扇半掩着的窗户打开,露出了房间内一大一小两名身着锦袍的青年儒生。
两人看着离去的纪承安,对视了一眼后,大儒生开口说道:“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完全超出了计划之外,这望川镇的人未免反应太大了点吧?那位想必也很烦吧?”
“我当初就说了,别在望川镇搞事,那人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这望川镇已经成了油桶,一点火心就能烧起来,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还没有来呢,要是这两方的人也来了,事情就真盖不住了,再折腾下去,不仅恶了那位,就连京城里的那位可能都要察觉到了,京城那位护短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活。”小儒生愤恨的说道。
“他们要是听得进意见,也不至于现在活的跟狗一样,本来夹着尾巴做人好好的,偏要夹着尾巴做狗,现在好了,做狗的机会都快没了,当初就不该接下这活计,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什么事不好掺合,非要掺合朝庭的事。”大儒生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小儒生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让风雨楼出手直接把玉夫人给做了嘛,那边的事情倒是可以了结,我们的事情又怎么办?还有那个疯子又怎么办,别忘了那疯子可是大主顾。”
“要不然干脆点。”小儒生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爷,我叫你一声大爷行不,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活阎王,这次是为了什么?你真要动了他,信不信明天老大就把我们两绑了送到京城去,顺便了结自己给那位赔罪。”大儒生看到小儒生的动作,吓得后退几步说道。
“那能怎么办,杀不得打不得,难道还给他供着不成?”小儒生不茬的问道。
“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们也不必再插手了,顺其自然吧,本来顺势而为帮他们一把,结果他们自己不听我们的建议,胡乱指挥把事情弄的一团糟,弄的我们现在也十分被动,我们还是先做自己该做的事吧。”大儒生无可奈何的说道。
“呵呵,这话可不像天星子该说的话。”小儒生嘲笑着道。
“呵,你不是号称胜半天吗?那你来想办法,我可没办法把这团乱麻给解开了。”大儒生天星子冷笑着道。
“非要把那人找出来?”小儒生胜半天叹了口气问道。
“嗯,也不是非要把找他出来,上面的本意是就着这事闹点动静,让那位现身谈一谈,能拉拢最好,若拉不拢也别得罪,那位能压着朝庭、越山剑派和白日门的高手不敢进这望川镇,就算是到了锦江县城也是小心翼翼的,实力自然很强,结果现在这么一闹,别说拉拢那位了,那位不针对我们已经烧高香了。”天星子苦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