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了一天的体能回去又是深夜了,华如歌觉得身体都要散了。
“上来。”
走过长乐殿门,华如歌听到头传来低沉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谁在上面。
她纵身一跃,本来是足够到房顶的,但是因为太累了她只扒到了房檐,颇有些艰难的爬上来。
拓跋睿原本平静的面容溢出了一丝笑。
“你不拉我一把还笑是什么意思?”华如歌爬上来,很是不满的看着他。
拓跋睿从身旁的小几上拿起杯子,递给她:“你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敢招惹华家。”
“你知道了?”华如歌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问。
想来也是,他是大仲裁,不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谁知拓跋睿喝了杯酒,道:“你的事我什么不知道。”
“……”
华如歌没答话,绕过他坐在小几的另一侧,自己去倒酒。
拓跋睿直接把小几端起来放在身前,然后挨着她坐下。
“你好歹也是男神级别的,要点脸就那么困难吗?”华如歌瞪他一眼。
“如果你不想做的更多,就老实点。”拓跋睿朝她挑挑眉,颇有些邪气的味道。
华如歌觉得他最近的脸皮好像比之前厚了,干脆道:“叫我上来干嘛?”
“我以为你会不舒服,会想喝酒。”他说着话的时候注意看她的神色。
从他了解的资料不难知道华如歌就是华家当初的那个女孩,而今日和生父重逢,表现的再洒脱心里也该是不舒服的。
华如歌听到这话心里是微微酸涩了一下,毕竟早已经和这身体的记忆融合,她和那个小女孩早就是一个人了,一切的一切都感同身受,情绪也有想通的地方。
她却笑了一下,摇头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女人可以脆弱一些。”拓跋睿偏头看着她道:“我护着你。”
华如歌的酒杯顿了顿,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遇到那么多的危机,受到那么多的挑衅,无论是人和事都在催着她越来越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世界生存。
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可以不那么坚强,可以护着她。
好像一下触及了她心底那久久掩藏,却依旧存在的柔软。
深吸一口气,她再次举杯,但还没等喝,拓跋睿便抓住她的胳膊,而后取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乖,不喝了。”他揽着她瘦削的肩膀道:“有什么话不要闷在心里,和我说。”
他总是那么懂她,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
华如歌突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顿了顿她道:“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拓跋睿点头。
华如歌奇怪的看他:“你不觉得有点很离谱吗?”
“是有点,不过……”
他认真的说:“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适应,我不会干涉你,但起码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吗?”
“好。”华如歌答应的痛快。
她觉得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又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说些不能和别人说的秘密就当就自己减压了。
当然,拓跋睿的意思绝不是这样的。
“乖。”拓跋睿伸手摸她的头。
华如歌挣扎着:“我要喝酒。”
“也好,不醉不归。”拓跋睿斟满了一杯酒递给华如歌道。
“打死我也不和你喝醉,你个人面兽心的大尾巴狼!”华如歌接过那杯酒喝了之后就准备要回去睡觉。
她一向擅长吸取教训,上次的教训又那么太深刻,她当然是要跑了。
“不急。”拓跋睿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道:“再聊一会儿。”
“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华如歌挣扎。
“那就坐一会儿,我有事说。”拓跋睿打定主意不放了。
华如歌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事?”
“集训还有最后一项就结束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拓跋睿问。
“什么项目?需要准备什么吗?”
这话题的确是吸引了华如歌的兴趣。
于是拓跋睿狐狸笑着拖着她讲了起来,直到把她讲的兴奋,然后再睡着。
理所应当的他把她送回了房,上了床,抱着她美美的睡去了。
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小哥哥,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