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住无生法忍中
今天,是2021年正月初一,阳历2月12日。
吃过早饭,我和哥哥,母亲,我们一行三人,去舅舅家拜年。在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去年,在我生命中,最具转折性意义的春节,宛若昨日重现,彼时之情,彼时之景,涌现心头。遂生作文言宣之意,一畅心怀。
去年的此时,我还在寺院当和尚,今年是我还俗之后第一个春节。昨晚是除夕之夜,打开微信,看到朋友圈里有的寺院在内部斋天(给鬼神施食,说法拔济的活动),想想如果我在寺院的话,晚上肯定会参与一场蒙山施食活动吧(类似斋天法会)!
话说去年除夕之日,我在寺院停车场那里,念诵楞严咒,想以楞严咒之力利益法界众生。其时新冠肆虐武汉,举国惶惶。那天我的头脑非常昏沉,那是我活到34岁,出家七年之中,从未遇到过的昏沉,昏沉到什么程度?宛若灰云压顶,颇有弱人负重之感。虽然昏沉,又不敢睡,纵使是躺下,人也很不舒服,因此我没有去睡觉,我不服,起来就在停车场念楞严咒,我一定要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昏沉。于是我就在停车场,一圈一圈的念楞严咒。期间看到师父,我说:“师父,我今天感到非常的昏沉,睡着很难受,走着也很难受。”师父回答说:“是你要这样啊!”
我听了没有吭声,就又接着念楞严咒,昏沉依然束缚着我的头脑。在我艰难的绕圈(绕佛)、念楞严咒的时候,可能过了半个小时,我忽然感到来自一股万佛塔塔顶的力量,直达我的心间,一下子把紧困在我心头的昏沉,给震散了,我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就像层层灰云被炮击而开,见着了蓝天,心情顿时安定、舒畅了很多。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然后那种让人不堪承受的昏沉,又袭上我的身心之中。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种滔天的昏沉之意,不是不可以被击溃,只是我的道力太弱,无力解决而已。
第二天上午,很多善男信女来寺院烧香,有时我也会去大殿外面,守着看一下。当我在绕塔的人群之中,看着一个带着口罩的年轻姑娘,回头看到了我。她在看见我之后,自己摘下了口罩的一边,这样,我就看清了她的脸。我没有犹豫,穿过人群,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她的妈妈也在旁边。一问之下,原来她要读高三了。不过当时我也没有想起问她姓甚名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聊了一阵,我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那天中午,接到政府通知,说由于疫情严重,寺院要暂停开放,于是我们谢绝了所有香客,大家都走了。
那时我表现出很多不正常,寺院的人说我精神病又犯了,把我拉到精神病院,给我开了药,在我过堂(吃饭)的时候,把药配好,给我吃。我认为我没有精神病,把药扔了。就这样,我疯疯癫癫的过了一个多月,就还俗了。
后来收到消息,说佛协给宗教局打了报告,说我犯了精神病,胡言乱语,对佛教造成了负面影响,申请撤销我的教资证,当然,宗教局也同意了。
回家之后,我有那么几个月,人也是不正常,家里人认为我有精神病,和朋友把我拉到精神病医院,也给我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