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之被护卫扶着撑起身子靠在石壁上,闻言,他眉头一皱:“是何人做的可有查到。”
“……属下无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那人的消息,还请主子降罪,”护卫惭愧的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罢了,你先退下吧。”对这个结果也没什么怒火,这些日子他们赶路一直不顺,先是莫名其妙被城门将士拦住,说排查要犯。
好不容易成功离了城,刚刚走到半路中途就遇到一支五十多人的土匪的劫道,贺延之不信这些事情都是巧合。
到底是谁在暗中针对他。
“准备一下,今晚在这里休整一晚上,明日我们就继续上路。”他沉声吩咐。
护卫面色一变“主子不可,您的伤差一点就伤到要害,有性命之忧了,起码要好好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才可以移动。”
“明日出发。”贺延之态度强硬,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几日了,根本没有一点安安的消息。
他也不知道北离人抓了她做什么,如今又是怎么对她的,一想到她可能在受苦,心就是一阵阵的抽痛。
他是一秒都等不了了。
护卫咬咬牙,扑通一下跪下,语气恳求:“主子,属下知道您着急想找到安绮姑娘,可是也得先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啊,若是安绮姑娘知道您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定然也会心疼的。”
“是啊主子,依属下们来看,北离的人抓走安绮姑娘,不过就是知道她对您的重要,想拿她来威胁您和中晋,起码安绮姑娘先不会有生命危险,您就先把伤养好一些再出发吧。”其他的护卫也纷纷开口劝着。
看着往日丰神俊朗的主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们一个个都红了眼,握紧了拳头。
情爱真的能让一个人如此付出吗?
“安安会心疼吗?”贺延之似乎是在自问,眼神恍惚一瞬,心底苦涩蔓延。
若是以往,他受这么重的伤,安安定然已经红了眼睛,在旁边为他包扎,在说些好听的话哄着他喝药。
药真的很苦。
“安绮姑娘不过是和您闹了矛盾,和您有了误会,可若是她知道主子您这些日子为了救她付出这么多,她定然会感动的,安绮姑娘那么爱您,一定是心疼您的。”护卫急切点头,劝道。
“主子,我们便等您伤养好些再出发吧。”
“……”贺延之沉默一瞬。
“三日,就就休养三日,而后我们继续出发。”护卫们还想张口劝说,但对视上他坚决的眼神也只好咽了下去,直到在劝说也无用了。
……
京墨看着手中的信,清隽的面庞上露出抹嘲讽的笑容:“贺延之倒是深情啊,伤的那么重,竟然只休息三日就要出发。”
他虽是笑着说,可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意,只有一片的凉意。
贺延之如今越是后悔,越是为了追回安安付出的越多,这对他越发的不利,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小姑娘心软,她又那么喜欢贺延之,等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贺延之为她受这么多罪,付出这么多。
会不会心软就回到贺延之身边了。
想到这个结果,京墨手死死攥紧了手中的信纸,信瞬间一片褶皱,他冰冷吩咐。
“不许让他们进入北离皇城,不惜任何办法。”最起码在小姑娘自己恢复全部记忆前,他不允许贺延之在出现小姑娘面前,刺激她提前恢复记忆。
他奢求的不多,只是想要小姑娘失忆的这一段时间能短暂拥有过罢了,今后贺延之和小姑娘或许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
也不差这段时间。
“是。”司空拱手应下,随即退了出去。
京墨点燃了火折子,亲眼看着手中的信纸被熊熊火舌吞没,而后收敛好心中的一切思绪,这才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