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的样子,司马郁的伤好了大半,司马珂带着谷雨、惊蛰和欧阳正回庄子上了,庄子上的学舍该开学了。司马郁还需要跟着虞晖日日扎针,便留在了桃花巷。司马郁嚷嚷着要顾彦赶紧行刑,打完走人的时候,有人上门了。
“司马郁,你这是怎么了?”公孙煜看着趴在榻上的司马郁说道。
“没怎么,受了点小伤。”司马郁说着,盯着那顾彦说道。
“这位是谁啊,你也不介绍一下。”公孙煜问道。
“不是什么人,受伤了,不能动,请的下人。”司马郁说道。
顾彦可听不得这话,他司马郁跟两个小随从都温言细语,兄弟相称,到了他,就成下人了?
“你家可真难找,到处都打听不到,最后还是问了沈三郎,才知道你家住址。”公孙煜说着,从食盒中拿出了几盘他带来的糕:“那日宴上见你喜欢吃这糕点,我拜托沈三郎帮我做了一些。”
司马郁呵呵两声,说道:“谢谢、谢谢,实在抱歉,上次忘了跟你说了。不过我也经常不在家,怕是跟你说了也要白跑一趟。”
“啊?你去哪里啊?”公孙煜问道。
“没事瞎转,不喜欢待在家里。”司马郁说道。
他可是天天赖在住处的主,只不过不见得是哪个家罢了,他现在真的是狡兔三窟。
“没事,我运气好,这不今天就给我碰上了嘛。”公孙煜倒是实诚。
“你要找不到我,就跟门口护院说就好了,回来以后我来找你。”
“好啊好啊。对了,我跟你说……”公孙煜突然想起个事儿,但是看了一眼顾彦,欲言又止。
司马郁心领神会,说道:“厌先生,方不方便给我一些私人空间啊,我俩小孩闹不出多大幺蛾子的。”
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司马郁品级比他高,他不好事事都打听。
顾彦颔首出去了。
“他姓宴啊?”公孙煜问道。
“嗯,讨厌的厌。”司马郁说道。
刚走到门口的顾彦听到这个话,真想回去给他两下。
但他还是默默走出去了。
五年,五年回去以后便能升职加薪了!
他要忍!
这是陛下对他的考验!
屋内,公孙煜跟司马郁小声咬着耳朵:“司马郁,我跟你说哦。前几天,定陶城发生了一个大案。”
“什么大案?”司马郁好奇的问道。
“廷尉,上元节夜里,半夜拿人,还是奉的圣旨,就要三更半夜拿人,连夜送鞫狱去了,说是一通严刑拷打,最后人死了,拖出去丢乱葬岗了。”
司马郁眼皮一跳,这剧情,特么的怎么这么熟悉呢?
“犯了什么案啊?这么大阵仗。”司马郁问道。
“可不是呢,好家伙,京官,来我们这办案,气势汹汹,大半夜的俩狱卒给吓了一跳,犯人好像还是个小孩。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不过看这架势,不会是什么乱党余孽什么的吧。”公孙煜小心翼翼地说着。
对上了,可不就是他司马郁这个皇族余孽了么。这特么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你可别到处乱讲,再给你抓起来。”司马郁说道。
“啊呀,我就跟你一人说了嘛,你这伤啥时候能好啊,马上就是九九天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学堂休沐的时候,我们出去泛舟踏青啊。”
“好啊,等我伤好了,我去找你。”司马郁说道。
“那一言为定,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公孙煜说着,挥挥手道别了,恋恋不舍的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