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晏洲语塞,忘记这茬了。
“有意外?被人抢了?”
“额...那倒没有,我只是怕我搬到其他宫殿...先生不方便。”
陆行止叹气,“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在皇宫之中,我很快就能过去。”
“可我不想等,我想每日都第一时间见到先生!”晏洲不服气,据理力争。
但其实,他怕的是若他离开,先生会不会便不再出现!他不敢赌!
“行吧,反正这毓庆殿太过惹眼,你如今毫无根基,还是低调些为好。”
“嗯~”
即便如此特殊的一天,晏洲向先生分享完好消息后,仍旧不肯懈怠,继续学习读书。
而且今日内务府在布置汀兰苑时,还按照皇子的份例添了许多书籍进来,晏洲如饥似渴。
他知道,先生已经帮他良多,之后的路,主要靠他自己了。
只是抚上书籍的墨色,晏洲还是忍不住询问,“先生,那画卷之上的字既然不是铜锣树汁液所写,那您是如何办到的?”
陆行止正不断从比他还高的书架上不断抽出书籍查看,闻言头也不抬,“这有什么难的,我只需要在睡前穿一件衣袖极宽的衣服,然后把一根短杆的毛笔藏在袖中,当场写......”
话音突然顿住,陆行止抬头向晏洲看去。
果然,晏洲看着这边,眉宇间满是不敢置信!
一只鬼!睡前!需要换衣服吗?!!
殿内是漫长的寂静,徒留烛火燃烧的细微爆鸣声。
“先生,昨日之事,父皇以为这世间真有鬼能现世,而您在此事上的所有做法却无一不在告诉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那我想问!先生是谁!”
“我......”
晏洲起身走了过来,即便他看不到先生,但此刻,他也想距离先生近一些。
他缓缓地,靠的极近,直到几乎贴到先生身上,直到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微喘的呼吸、温热的体温时才停下。
晏洲眸中泛起波澜,他仿佛在喃喃自语,又仿佛在说给眼前之人,“我太笨了,从先生第一次抱我时我就应该猜到的,一只鬼如何能有人的体温!先生,您说呢?”
晏洲说完,上半身微微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中是他都说不清楚的激动!
这样直白的期待完全暴露在陆行止眼中,烫得他微微挪开视线。
许久后,他才长叹一口气道,“阿洲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是鬼,但我在这里,应该也算不得人。”
之后,陆行止便将他如何来到此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晏洲。
“我本不想骗你,但我当时怕你伤心,所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