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块钱啊,这可不是三十,三百的小钱!
梁酸模听到这个数字,心中押着不快,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道:“既然当事人双方都在场,我会秉公处理的。该追回来的损失自然要追回,不能乱说的话,也不要乱说。”
言语之际,梁酸模的本意,还有一些暗中规劝任重楼适可而止的味道。
“梁所长,你可不能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啊。从头到尾,你都看到的,我的家人压根没拿过这小子一分钱。任重楼明明是故意讹诈我们,将他抓起来,讹诈可是犯法的。”
马菜一看形势不对头,立马嚷嚷着大声争辩。
兴许是激动过了头,马菜没有在意自己的说辞。听到被人随便使唤,梁酸模心中不快,说了一句看起来公允,实际略有拉偏架的话。
“抓不抓人,到底该抓谁,我是警察自有公断。案子还需要仔细侦查,你们两方,都跟我回所里一趟。马菜,这件案子中,我无法做为你们的证人。毕竟我来到门前的时候,大门早已打开,你们一家子已经入内。”
马菜一听,更加着急,嘴上没了遮掩,“梁所长,这个小混蛋纯粹是乱说,是人都看得出来。就他那个穷酸样,会在租房子里放置3000块钱?”
“就是,一个半大小子,家里怎么可能给他3000块钱!就算有,指不定是手脚不干净,从哪里偷来的呢。现在乡所里,毛手毛脚的小混子们可不少,你们当警察的,也不好好管一管!”
灰溜溜出了门的马辛,以及被打后的其他街溜子,已经藏起踪影。有段时间不在乡所,马菜两口子自然不清楚当前治安情况。
马菜媳妇看到自己丈夫说不过别人,又有警察镇着场子,胆子捡了回来。
双方闹到了这个地步,梁酸模也愿意帮助任重楼一下,他也看不惯马菜一家。只不过,他心中的打算,跟任重楼的要求差距太远。
本来嘛,受到委屈的一方,得到百儿八十的人道主义赔偿,就算差不多了。揭过了此篇,他还有其他事情,要找任重楼。
“任重楼,你怎么说。”
面对马菜两口子的争辩,梁酸模询问另外一个事主,也是在暗示一下。
“我的钱,干干净净的,可以去查最近几个月的银行取款记录。”
任重楼脸上不悲不喜,一字一句地说道,“也可以往前查,我在西安时候的收入记录。马菜,你和你婆娘口口声声说我穷酸样,那行,我就让你们两口子开开狗眼。干净的大钱,老子让你们看个够。看过之后,偷走的3000块钱,希望你们老老实实地归还。不义之财拿在手,是要蹲班房的。”
“你会有大钱,呵呵。”
马菜一听,气极而乐,“你们西谷子村,除了陈家几兄弟,哪个不是穷鬼人家。就你这在外上学的学生娃,手里头能有多少钱!没听说过西谷子村姓任的有钱啊,家里穷当当,能给孩子多少零花钱!”
“就是,还污蔑我们偷了你3000块钱。但凡现在你能立马拿出来一万块钱,我们都可以相信你确实丢了3000块钱。一个天天在校上学的初中生,口口声声说在西安的收入记录,你这白日做梦的地方,挑的还挺远。”
马菜的媳妇,继续从旁辅助。至于任重楼中途辍学过,他们一家子外人,自然无从所知。
“梁所,麻烦你跟着我进屋,做个见证人。”
任重楼不与马菜两口子,继续做口舌之争,而是对梁酸模客气地说道。
“那行,我们就进去看看。马菜,你们两口子,也一起跟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任重楼另有说辞,我们就一起见证一下。”
梁酸模的稀泥和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与在场双方说道。
任重楼说完后,在前带路。梁酸模叫上马菜两口子后,紧跟其步。马菜和他媳妇,互相对视一眼。尽然彼此眼中都是满满的不屑,大摇大摆尾随上去。
有新的热闹可看,马菜的三个孩子,也都闹哄哄地一同走进小厢房中。
众人都到了跟前,任重楼当着大家的面,慢慢卷起床上的铺盖。随着被掀起的铺盖下面,一整张床面铺满鲜绿的百元大钞。如果细数起来,绝对不止一万块的金额。
看到大钱后,众人心思也是不一。三个不懂事的马家孩子,一下子惊呼起来,“哇,好多的钱啊,要都是我们家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