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1章 难受(1 / 2)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首页

心里就像是堵塞着什么,闷得难受,可又是自己拒绝和他欢爱,拒绝说那三个对她至关重要的字,她一生中只有可能对一个可以给她深爱、给她婚姻的男人说!

所以,他对她的惩罚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又有什么权利可以抱怨?

但他这么做,毕竟主要原因是因为她,为了这个小女怒,他不惜和痴恋他的女人翻脸,他就想听到她发自内心地说一句“我爱你”,而不是用摄心术套出来的,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非但冷脸不语,连原本和他紧密纠缠的身躯都渐渐地僵硬寒凉,带上某种意味的拒绝。

拒绝?她有资格拒绝他吗?就算她不情愿,也必须接受他对她身体的侵入,那是他的权利。

重重地吸了口气,他离开她的身体坐起来,从地上捡起掉下的物品,眼中似乎再也没有她这个人,沉默地走进隔壁换衣间。

晶亮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滚出,淌过带着青色、紫红色伤痕的脸颊,滑到耳畔、发上……

第三天,她脸上的伤痕已完全消退,恢复初时的莹润光滑。

不知道安棣言是不是吩咐过息蒂,这一天王后派人来探病,息蒂上楼告诉少雨。

想起安棣言曾经答应只要她多陪陪他母亲,同意她去琅月参加芙伊斯节的活动,尽管她不清楚如今这个承诺是否还有效,但王后是她在遥远异星惟一遇到的故乡人,就算没有那个交换条件,她也很想能够多在一起说说家乡的语言。

她特意戴上王后送给她的雪珠项链,头上按照夜邪宫廷的习惯,息蒂替她戴上一小串镶嵌贝珠的头饰。

脸上只抹了薄薄一层护肤用的雪光凝露,在一头带着天鹅绒般柔亮光泽的飘逸长发映衬下,素颜的女孩秀丽绝俗、纯净无瑕。

跟随王后派来的侍女来到神王寝宫,少雨惊喜地听到侍女说王后已能够下床,此时正在寝宫后一个私密的小花园内。

由希纱夫人亲自引少雨沿寝宫内的一扇暗门,走进小花园中。

花园内蔓薰花正开得灿烂,明媚的金黄色就像傍晚天空中的云霞,在和煦的清风中绽放出诱人的清香。

王后坐在缠绕着花枝的秋千架上,身上穿着一条丁香色的长裙,没有戴任何首饰,只在肩头披了一块乳白色绣有银菱花的披肩,一头鬓边已有几缕银色的柔长黑发披散下来,如同锦缎随风轻轻飘拂,别具一种能够缠住人心扉的柔美。

在秋千架的前方支着一个画架,摆着一块用来绘画的金属板,一旁的画椅边散乱地扔着一些颜料、画笔,从少雨走来的方向观看不到画中究竟画了些什么,只注意到王后的目光久久地凝在画上,直到身旁的若璃夫人垂下头轻轻地提醒:

“王后陛下,少雨小姐已到。”

王后抬起头,脸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但精神却好了许多,那双浮着一丝淡淡烟岚的美丽眼睛落在少雨身上时,已盈满慈爱的暖意。

未等女孩行礼,她已伸出手,说道:

“少雨,不必行礼,过来。”

少雨怯生生地走到秋千架边,王后捏住她的手,转头对希纱和若璃两位夫人说道:

“看看,这孩子穿上夜邪的衣裙还真是楚楚动人,难怪棣言会把她带来紫艾,那孩子这些年来还真是让我伤透脑筋,如果他的脾气性情像他父王我会放心很多,可那孩子倒是跟啻风一个德性,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雨是从息蒂口中知道昨晚安棣言借口薇露聚众赌博、服用违禁药剂等罪名在禁狱关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已驱逐出宫,包括她在宫里的一些朋友。

法斯坎女公爵的离宫只是各种消息中的一则,更让女人们议论吃惊的却是莫涅师傅在昨晚畏罪自杀。

少雨只见过莫涅一面,虽说谈不上了解,但并无恶感,而且他送给她的各种纯天然的化妆品也很好用,特别是那瓶“风之迷香”的香水,设计精巧的瓶子可以挂在身上,让那幽淡的香气慢慢地散发出来,持久而怡人。

她直觉他并不像一个恶人,而且他推销他产品时那戏剧化的动作、幽默的表达,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却不知道这位可爱的宫廷御用香水美容师犯了什么样的重罪,需要自杀来解脱?

息蒂、柚黛也说不清楚,只是说莫涅是以“偷藏宫中禁物”的罪名收监,兰奥公爵在待罪宫人监所审问后不久,莫涅服用随身所带药丸自杀,据说他因为身体上有一种宫里人都知道的久疾,定时要服药,所以收监时这些药丸并没有没收,却哪知道药丸中已注有毒素,想来他应该是罪有应得,否则一般的小罪名怎可能早早地准备毒药。

女人们议论纷纷,毕竟莫涅的香水以及化妆品不但在紫艾、在整个银雾星系也属于顶尖,猜测不知道谁会替代他的位置,是否还能够研制出品种繁多的高水准香水美容用品,惋惜声一片。

不过也有喜事,王后陛下虽说还十分虚弱,但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下午时特意让身旁最得力的女官若璃夫人请少雨过去陪她说说话,并且送来了几样王后最爱吃的甜品,像犀奶沙果露、香草奶油蛋酥等。

这些都是息蒂把甜品端上来时,少雨才知道。

她被薇露掌掴后,肿已消退,但瘀血青痕未曾完全隐去,安棣言在离开王储宫时已吩咐过息蒂,只要王后派人来找少雨,就说她抵达紫艾不久,还不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有些许微恙。

“王后陛下哪能拿殿下跟啻风国王比,啻风国王又粗野又没品味,还有咬女人脖子吸血的嗜好,他以前是奎北伯爵时,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位小姐喜欢他。”若璃夫人一撇嘴,“殿下在宫里那可是既稳重又优雅,心细起来连神王陛下都比不上殿下,宫里的许多小姐看到殿下都两眼放光,像薇露小姐……”

希纱向若璃使了眼色,少雨忽然想到她们可能向王后隐瞒薇露已经被安棣言驱逐出宫,毕竟王后病情刚稳定下来,不能再刺激到她的情绪。

“少雨小姐的样貌、身材还真是和王后陛下当年一般无二。”若璃夫人忙转而道,一边端详少雨。

“这孩子可比我当年水灵多了,性情又好,只是棣言那脾气,他在奎北……我真是不放心我那孩子……”

王后欲言又止,少雨相信王后原想说安棣言在奎北汤泉宫畜着一殿的女怒,但又怕吓着刚来紫艾不久的少雨,才赶紧打住,叹息一声,向若璃、希纱两位夫人做了个手势,说道:

“你们不必在这里陪着我,我和少雨说会儿话,累了我会让这孩子扶我回寝房。”

王后在若璃和希纱退下后,拉少雨坐在她的身旁,用明州话问起她的病情,她只能把以前在兰德染病时的症状说了一遍,眸光随意地落到画架上的画,原来是一幅夕阳下或者清晨朝霞下的海边景致,礁石、沙滩、金色的海面……运用了灵动热烈的笔触、浓烈绚丽的色彩。她没有见过紫艾的海景,只觉得画中的景色倒有几分像海城的海边。

王后觉察到少雨的目光,笑道:

“可能人真的老了,我能清楚得记得二十多年前海城海边的礁石、沙滩,记得我当时穿着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裙子,记得棣言他父亲在海城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却常常记不清宫里新来的那些男孩女孩的名字,记不清大典盛会中那些向我致敬的臣属使节……”

“记不清名字,记不清人的容貌,跟年龄没关系。”少雨微笑道:“因为人一般选择性地去记忆,对自己不是很重要的,就不会很用心地去记,我也是这样啊,我甚至连我初中、高中时的同学都有好些认不出了……”

她的眼中飞过一缕阴霾,事实上当年的她又自卑又孤独,穿的都是生母遗留下来的旧衣服,跟同学很少有交流,一放学就回家烧菜做饭洗衣,也难怪她对那些相处三年的同学没有多少印象。

瞬间的神情变化并没有逃过王后慧诘的双眼,她正想安慰几句,女孩的脸上已是一片阳光,对于她来说她是来排解王后思乡之愁,而不是用自己的苦难来得到别人的怜爱同情,如果前一次不是王后问起她的身世,同时安棣言又用接听卡在监视她,她原本并不想说起自己总要引起他人一阵唏嘘的往事。

一双澄澈的眼睛凝视着王后的画作,问道:

“这是海城的海边吗?我没见过紫艾的大海,只是觉得这礁石、这沙滩像极了海城的月亮滩。”

“就是月亮滩。”王后的目光似乎凝滞在画上,又仿佛缥缥缈缈地穿透那一片浓烈金色的海滩落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我、棣言他父亲,还有……另一个男人,许多的故事,就是从那一片海洋、那一片沙滩上起始。”

另一个男人?难道说王后曾经在地球上还另有一段痴恋,却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但她毕竟还是选择对了自己所爱的男人,还记得在病榻上时安阗神王体贴入微的照顾,历经多年仍旧如同初恋般的深情凝视,又有几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能够做到?在地球上,她已听到太多的男人在有一定地位、金钱后抛弃老妻另觅年轻新欢的故事。

而她和安棣言呢?飞行器上最惨烈的那一幕也是由这一片沙滩起始。在月光下,在画中的这一片海洋上空,她所感受到的是身体和灵魂被生生撕裂的痛……

好啦,少雨和安棣言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少雨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大周宣帝十一年,后宫选秀,大司空之女宋少雨奉诏入宫,被当今天子宣帝选中,册封为五品才人。是夜,花好月圆,正宜洞房花烛,宣帝翻了宋才人侍寝的绿头牌,敬事房的大力太监便按制抬着梳洗打扮之后的宋才人急步往宣帝的寝宫乾元宫走去。

听得一阵宫女打起锦幔珠帘的微响声,殿内明烛华灯上蒙了层绯红的宫纱,就如同新娘子披着盖头,正含羞带怯等着新郎倌双双扶上宝簟牙床……

宣帝便在这一片绮绚瑰丽中款款走将进来,他的身量很高,立在红木雕花架子床前,须得俯下身才能看清裹在云锦中的佳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想不到大司空的女儿竟然如此清新可人。”

眼见国君龙凤之姿,日月之表,修眉俊眼俱是满意,言辞间无不柔情蜜意,如此燕婉良时,少雨自是不由地红了脸,明眸秋水,很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