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似乎不相信她。
罗叔解释,“她叫罗兰,是专业的医生,她懂得怎么处理伤口的,交给她白小姐你就放心吧。”
罗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莫非。。。。。。
“那就麻烦你了。”
罗兰蹲下,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些药剂和医用工具。她的行李里衣服没多少,瓶瓶罐罐倒是占了不少。
很快,罗兰给雷萧重新包扎好伤口。
白摇玉跟着她到罗叔刚给她准备的房间。
“少爷的伤是枪伤,都打到骨头了,至少一个礼拜不能动。”
原本以为是擦伤,却是子弹进了骨头。
“只要多换药,很快就会好的。”
白摇玉松心,“谢谢,刚才,很抱歉。”
“没事的。”罗兰塞给她一瓶药,上面只有一张标签。
她看不懂,有点像菜市口地摊小贩口若悬河,还誓誓但但保证效果出奇的神药,微微皱眉。
罗兰看出她的心思,“这是我自己配的,市场上是买不到的。”
如果换成一般医生,她绝对不敢用在雷萧身上,但罗兰是神医,就凭这一点,她相信了。
“这个怎么用?”
“你在他每天睡前用棉签擦一点,记住不能擦多了,伤口愈合后擦还可以去疤。”罗兰自雷说着,没发现她已满脸绯红。
白摇玉咬唇,“总裁是我的上司,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罗兰面色难堪,“是吗?”谁家下属睡到上司家里了?
“嗯,总裁的枪伤是因为我而受的,我照雷他也是应该的。”
“为你受的?那他肯定喜欢你。”罗兰说的话,如同一每重磅炸弹,震醒了白摇玉。
“你不要乱说,我有男朋友的。”白摇玉辩解,这话让赵彬知道,不知道又要吃几天的醋。
罗兰不信,“你有男朋友?”
“嗯,我们交往了四年。”
“哦。”名花有主了!她不也得为雷萧感到惋惜。
白摇玉回到雷萧的房间,他正躺在床上批阅文件,那认真的神情,连白摇玉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罗兰说的,是真的吗?
他没发现进来的人,直到她抽掉他手里的文件。
“总裁,你不用那么拼命好吗?你不好好休息,伤口是好不了多少的。”
这伤因她而来,她要负责到底。
“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雷华的事情不能缓。”他没去公司,很多事情都要他拿主意,若是拖下去,对雷华的正常运作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雷萧要回文件,白摇玉搬了把椅子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开始削皮。
她削掉的皮薄厚均匀,一整串都没断过。
篮子里的水果,罗叔都洗过,皮削掉就可以吃了。
苹果独有的果香,外皮被削去散发得更浓。
她递给雷萧,“总裁,你慢用。”
雷萧看着她手中的苹果,突然捉住她的手腕。
圆滚滚的苹果掉在地上,一直滚,撞到床脚才停下来。
手上传来被束缚的感觉,一手大手紧紧握住她。
“总,总裁?”她受宠若惊。
“摇玉?我、我。”雷萧第一次说话支支吾吾。
有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就想找个机会把它一次说出来。
他说不出口,为什么他会说不出口?
“我、我。”
气氛紧张,雷萧的声音低沉,如同死气沉沉阴天里的几声闷雷,随时都可能劈中她。
钳住她的力量越大,雷萧就越沉默。
“总裁,你放手好吗?”
雷萧像甩开什么危险品一样甩开她。
白皙得可以看见血脉的手腕泛起一圈淤红,可见他的力度有多大。
白摇玉拾起苹果,果肉上占了层灰。
她欲去冲洗掉上面的灰,背后传来雷萧浑厚的声音,“摇玉,你知道的。”
她不敢回头,“总裁,我不知道,我也不希望知道,我只想守好一个助理的本分,就这样!”
助理本分?她是做到了,但他却没做到。
自那次对她敞开心扉,雷萧觉得舒心了许多,不再压抑得他喘不过气。
但他们的每次碰面,气氛温度降到了零点,单独在一个空间里,她的话是少之又少,除非是他问话,否则她鲜少出声。
她是他的私人助理,避免相见是她做不到的,只是她的语气比以往更委婉、生疏。
就像两个人在玩游戏,他进,她就退。
今日,莫朝东听闻雷萧翘班好多天,打死他都不信,可转念一想,莫非是雷萧伤得很严重,瘫了,他才不得已在家休息。
内心的焦急,让他丢下怀中的美女飞奔到云华阁,见到的雷萧依旧是生雷活虎的,他差点没拿个花瓶扣在雷萧头上。
“你就受了这点伤?”
“你没看见吗?”雷萧怀疑他是不是瞎了,绷带就在他肩上缠着。
“还是你内伤?”莫朝东问他,以前有一次,雷萧的腹部中了一枪,那时他才二十出头,莫朝东苦心劝他好好养伤,但第一天取出子弹,第二天照常上班,连莫朝东都认为他不要命了。
“什么都没有,就这里。”有内伤,也是看不见的内伤。
莫朝东啧啧嘴,确认伤不在肢体,在脑子。
厨房内,咖啡磨好了,罗叔只磨了一杯,雷萧的伤口最好是不要喝咖啡,喝茶是最好的。
“爸,我帮你送上去。”罗兰欲接过。
罗叔说,“等一下,还要加三小勺半脂牛奶。”
三勺半脂牛奶?那个人,也是很喜欢往咖啡里加三勺半脂牛奶。
“爸,我来。”罗兰在云华阁住了几天,也了解一些厨具调味的摆设,她很快找到半脂牛奶。
用小勺舀起,浇在咖啡上,不知不觉,她竟然画出个雪花图案。
罗叔夸她,“兰兰,你不去做咖啡师真的很浪费。”
“爸,我只是随便画画而已。”她真的只随便画画,但当她的手里拿着半脂牛奶,总会恍惚想起那个人。
罗叔念念叨叨的,“这半脂牛奶都是为莫少爷准备的,也是偶尔他来才会用上。”
莫?罗兰甩甩头,她再想什么,不过是同姓罢了。
“爸,我拿上去就好了。”罗兰拿起底盘,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放下底盘,查看是谁,原来只是某款软件的调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