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夜慕参刚睡下不久,又被一阵哗然的瓷杯落地声吓醒。
大夫离去后,夜慕参一整晚都忙着伺候夜慕景,又是将他绑成了木乃伊,又是喂他喝药,末了还要防着他又拿头去撞什么。
夜慕参柔声笑着,“景哥,你想喝水就喊我一声,我帮你把绳子解了。”
夜慕景的双手被夜慕参绑在了身后,为的就是不让他碰到什么危险的东西。
说真的,夜慕参对夜慕景以头抢木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换做他自己,被最恋慕的人当成草芥,当面羞辱,还被自幼尊敬的少傅接二连三地玷污……
简直想将自己的皮都剥了,再淬入烈火,将自己烧个灰飞烟灭。
可夜慕景却只是单纯地想喝杯茶而已。
他不喊醒夜慕参,是不愿扰了他。
夜慕参为他操心一整晚,夜慕景心头自然感激。
“哎,烧退了许多,脸色也正常了。”夜慕参欣喜道,“那大夫还挺靠谱,也不枉我那一大笔酬金。”
“以宣,我想回侯府。”夜慕景声音微弱,似是前一晚咬牙隐忍,伤了声带。
夜慕参怀疑自己听错了,“景哥,你说什么?”
夜慕景极少唤他的字,因那称呼多少让人觉得生疏。
“我想回侯府,回到凌商身边。”夜慕景语气却笃定得很。
“景哥,凌商那个混蛋,他……”夜慕参提起那个名字,瞬间耳鸣目眩,头昏沉沉,不能言语。
“他有他的苦衷。”夜慕景脸上是温柔的笑,“以宣,你不必担心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你现在就在做傻事。”夜慕参声音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