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艾伦修士,愿神保佑你。”那个四十多岁的斯瓦迪亚中年妇女,身上衣衫摞满了棕色和灰色补丁,脸上却洋溢着真挚的笑容。
虽然在负责保卫修道院的帝国骑士,司格德看来,这些笑容里真挚的成分,多半处于来自于免费救济粮。但修士们发放那些小麦时的神色,就像是在共享圣水,骑士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离奇的一幕。
“主教大人,你们每周都会这么做吗?”司格德忍不住问道“这些粮食会耗费很多钱财。”
爱德华主教笑了笑,温和地说道:“这段时间,诺德人洗劫了很多地区。这些人很多是想吃一口饱饭的难民,这些粮食修道院并不需要,只能扔进仓库里等着腐烂。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命。”
“这些难民会有人安置的,您不必如此费心。”司格德开始隐隐约约有几分焦躁,身为斯瓦迪亚骑士这个帝国最高战斗力的代表之一,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令人胆寒的气息“我们还是理科启程为好,越迟,路上越危险。”
爱德华主教披上了苦行僧的修士服,看起来和十多年前一样破破烂烂的,活脱脱一口穷酸模样的亚麻布袋子。
但那不同于年轻时期,那种满是好奇与憧憬的眼神,如今深邃与成熟,早已顺着他的额头和脸颊,烙上了他的灵魂。
“我知晓这个,骑士先生。”爱德华站在灰白色墙壁、兼顾且威严的石筑奥威教堂前,者这一边若隐若现的漫漫长路“诺德人不会仅仅满足于得到一个小小的提哈。帝国北方的未来,和这条路一样危险未知。”
爱德华转过身来,面色真诚地握住了司格德包裹在铁皮手套里的手掌:“神没能拯救北方的土地,没能拯救比方的人民现在,我只想借他的名义,能多为这里,做些什么。”
司格德看着那并不高大华贵的尖顶式修道院,它和斯瓦迪亚人在北方的开拓历史一样,悠远漫长,砖缝石壁间书写着历史的印记。那些传教者,在这片荒蛮寒冷的土地上,竖起了第一枚十字架,伐倒第一棵树木,开辟出第一块田地,摞上第一块石砖
三百年的时间,将奥威修道院从荒蛮中对齐而起,这里是神,在北方的家。
司格德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从东边的林海之上升起,初晨的雾气不断消散,直至荡然无存,领取救济粮的队伍,居然没有缩短,反而在增加。可是他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想不出理由,去劝说这些固执的修士很有可能对方还会用绕口的古卡拉德语讽刺他一番。
他和他的三十名军士肃穆地袖手旁观但总有些人,是不安于袖手旁观的。
卢瑟嚎叫着把日耳曼剑顺着斯瓦迪亚溃兵的肩膀狠狠惯下,把这将后背扔给敌人的懦夫砍倒在地,继而跨步冲过去,利落的一脚,硬生生踹断了溃兵的颈椎。他的身后,二十多名黑加仑重甲步兵和数量相近的瓦格良武士,将还在溃逃的士兵砍得七零落,剩下的也被健步如飞的诺德轻步兵剁了脑袋。
“一群不堪一击的羔羊!”第一中队长得意地踢开了尸体的手臂,不屑地在地上死者的脸前吐了口唾沫“斯瓦迪亚召集他们,滥竽充数当兵,除了浪费我们时间,一无所用!”
沃尔夫披着黑色的玛格丽塔出品披风,在戴安娜的陪护下,扫视了一圈战场五十人的斯瓦迪亚巡逻队,一个骑马的军官或是领主什么的,被伏击的黑加仑军士兵一番标枪雨从马上扎了下来,尾随而至的,几乎就是一起屠杀事件盾牌平推过去,除了死了一个不幸被戳中喉咙的倒霉蛋,其次剩下的,就是斧子与诺德矛的表演时间。
“你们诺德人就喜欢这样?”戴安娜于心不忍地看着那些黑加仑军士兵,冷漠地砍下跪地求饶的斯瓦迪亚民兵的脑袋“以欺凌弱小为乐趣?”
沃尔夫抿了抿嘴唇,斜着眼睛瞄了瞄这个胸是不大、口气不小的禅达女人:“这不是乐趣,而是手段能让我们在这片大陆立足的手段。被清洗的土地,往往是最干净的。”
“野兽才会做出这种事,诺德人都是野兽,没有脑子的野兽。”戴安娜自言自语式地用罗多克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声音不大不刚好够沃尔夫听了个仔细,算是一种微弱的文字反抗可惜并不奏效。
“嗯,诺德人都是野兽,就会杀人的野兽禅达人都是废物点心,就会洗干净脖子被人杀的废物点心。”沃尔夫吹了个长口哨,用戏谑的口吻,仿着戴安娜说罗多克语的声调“还真是蛮般配啊。”
“你!”戴安娜的脸色由于又急又气又怕,一时间白色和红色在气得鼓鼓囊囊的小脸上,走马灯似的转了好几个回合“你怎么可能会”
沃尔夫挑了挑眉毛:“好巧啊,上一个不相信我会罗多克语的,也是一个女人。”
场面一度十二分尴尬单指对禅达妹子而言,至于沃尔夫倒是挺享受这种滋味。毕竟刁难人总是乐趣无穷的,尤其是当你还有四分之三个大陆的语言,在等着去应对一切突发性刁难的时候。
“您的罗多克语真的很棒。”戴安娜紧张的时候,脸会不自然地嘟起来,就像是一只偷窃粮食被抓的仓鼠“不知道您的老师是谁?”
沃尔夫装模做样地想了想:“我的父亲死前只教会了我斯瓦迪亚语,以及维基亚斯拉夫字母,罗多克语算是我自学的。”
“哦”戴安娜的头越来越低,脸几乎快贴在自己起伏极其和缓的胸口上很平,如同一只受伤而形单影只的白天鹅。
这个动作让沃尔夫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若是那个住在阴森古堡里的女领主做出同样的动作,那效果一定是相当可爱经验来自于玛格丽特的拥抱,差点把怀里的小莎琳活活闷死在两团圆滑之中。
真是又润又滑啊???
“我在想什么?”沃尔夫拍了拍自己的头盔,似乎这个露西头盔往往有把人的思想发散的功效,时常会把沃尔夫拖入想入非非的世界里“克制克制”
但沃尔夫从来没有想过为何每次不受控制,都是和那个忘不掉的身影有关?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打量着越来越陷入恐慌中的戴安娜:“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禅达人一直生活于漂泊和居无定所间,戴安娜胆战心惊地眯起一条缝,瑟瑟发抖着微略歪头打量着这个诺德男人。
天知道这个恶魔会不会仅仅出于趣味,把自己赏给那一票兽人一样野蛮强壮的士兵,让他们尽情享受一下禅达女人的滋味就像维吉亚人对待被征服的禅达民族一样,高贵的圣女与贵族女子被拖到城市的公民广场上羞辱,那些脏兮兮的士兵排着队,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