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乔文茜已经回来了,你不觉得这场婚礼,对施雨轩而言,不公平吗?”
厉北辰隐晦深邃的黑眸,愈发深沉,“等文茜真正站在我面前,你再来和我说什么是公平。”
凌厉地撂下这句话,厉北辰起身,修长十指气势凛凛地插在西装裤袋中,迈开颀长的腿,欲意往二楼去。
“你是不信我的推断?”看来,厉北辰认定了那个女人是厉北铭派来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厉北辰是真的看不穿,乔文茜那个女人的手腕,有多么厉害。
“文茜不会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找个女人整地跟她一模一样,送到我床上!”
厉北辰已经上了楼,邢冶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没意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醉酒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尽管是睡着的,可施雨轩酡红绯红的脸庞,依旧肆意着汹涌的泪水。
这个女人,到底梦到了什么?
鬼使神差地,他又半蹲在了她的面前。俊脸好看的线条,似笔笔镌刻勾勒。
邢冶伸出冰冷的食指,指腹贴在她的眉心上,桀骜纨绔却口吻漠然,“女人,往后,你自求多福了。”
厉北辰回到主卧,进了浴室冲冷水澡。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很焦躁,尤其是那个女人,竟然肆无忌惮地将头枕在他腿上,还将滚烫发热的脸蛋紧紧贴在他那里,更是因为头皮被揪疼,歇斯底里地抓扰他那里。
她,第一次见面就跟他玩火!
就在厉北辰披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时,楼下像是造反了,传来一阵嘈杂声,花瓶砸在了地上,碎地稀里哗啦。要是他没记错,沙发旁摆放的那个花瓶,是他以高价从慈善拍卖会上拍到的,好像,是宋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