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何长守大早出去拾粪,在草丛中拾到一只有些像笔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是啥,回来交给了东东,东东仔细辨认,这就是一只微型录音器,心头不免吃惊,这是谁丢的这样宝贵的东西?
因为昨天村里刚发生了一起强奸凶杀案,李金宝的媳妇死在玉米地里,有人判断是她被强奸后被人掐死的。
报案了,还没有出来结果。何长守拾到的东西离现场有五十多米。东西藏在高高的草丛中,旁边刚好有一泡狗屎,他弯腰拾粪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
东东为了不引起爹爹的重视,只是不经意的告诉父亲,这是个小孩子玩具。
他嘱咐父亲,对谁也不说自己拾到了啥东西,村里正在破案,一旦听说你拾到了个啥,会以为是啥重要证据,准来找你调查,本来是个没有用的东西,你给了这边的人就得罪那边的人了,给自己找麻烦,不如不念声的好。
等父亲离开后,他就关好门窗,打开录音器自己偷偷的听起来。
开头是一段女人的柔软亲切的声音:“金宝,用了我们买的药,爹娘的身体好些了,地里的活,也用不着我干,大姐二姐都回来经管庄稼,费力气的活,挑粪浇水啥的都是大姐夫军学包干了,我也就是偶尔和大姐下地除除草。
你就安心工作吧,别担心我,你代我问候问候车间里的几个姐妹们,说我想念她们……老公,你的妍妍想死你了,吻你,晚安……”
“老公,你们村的何支书,最近总是逮住机会就和我搭讪,说过去二勇他们和你过不去,今后他要管好二勇他们,不许可别人再对爹娘不好,他要你原谅二勇他们的过去,他要加倍关怀我们在家的老人,来弥补过去二勇他们的过失,我想这样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就让过去了吧。
今天他看见我和大姐下地除草了,他说地里的活我干不了,咱家要有啥庄稼活,尽管说话,他随便派几个人来就给干了,还说你那样娇嫩的身子哪里是干这种活的人?李金宝不心疼你,我看见可心疼死了。
我发现他说话有些不正经,后来就躲着他,可是,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面前,有时候在胡同里走,他就在前边等着我,有时候在下地去拔个葱摘个豆角啥的,半路上,总是碰见他,我发现他眼里总有一股邪气,好害怕哟,等到爹娘的病情稳定点,我就回深圳去了,我恨不能立即飞到你的身边去……”
接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刘研,你别不识好歹,我喜欢你是看得起你,你去问问,村子里那些留守的年轻媳妇,哪个不是争抢着上我的床!要女人我有的是,我只是稀罕你这个南方妹子,想尝尝鲜罢了,今天你乖乖的依从了我好说,我何咏会自然要给你好处,这样吧,今天我们痛痛快快地把事办了,明天我就保你到镇政府去做个公务员。不用回深圳打工去了。别看我只是个村支书,镇政府我还是做得了主的。这样的话你既能经常见到我,又能照顾好你的公婆公爹,两不误,我们大家都好!乖乖,我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若何?”
“一分钟我也不用考虑,告诉你,你即使让我去当县长,我也不稀罕,我生是李金宝的人,死是李金宝的鬼!你休想占我半点便宜!”
“臭娘儿,给你脸不要脸,看来是不动粗是不行了!”
“你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我早让我的人站好岗了,周围都是我的人,看谁来救你!”
“哎呀,你敢用剪子扎我,你想找死了,哎哟,哎哟!大勇,你们快过来,这娘儿们行凶了!”
接着是跑过来的何大勇的声音:“哥,你没事吧,看我不弄死她!”
“你先捆起她来,我们一个一个的上,先过了瘾再弄死她不迟,她不是说,她死是李金宝的鬼吗?咱们就成全了她!”
接着就是一阵打击和搏斗的声音、刘研的哀嚎声,大家的喘息声……。
何东东不用再听下去了,何咏会和何大勇是凶手无疑了,这样残酷的事把他吓傻了,他浑身颤抖,牙齿打颤,五魂丢了三魂。他竟然一阵晕眩,就要呕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