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七十二术,单从功法玄妙程度而言,其实都差不多。
但不同的术法之间,还有一个区别。
那就是,从零到百,和从十到百的区别。
剑术,就是从零到百。
陈沐修为境界不足,但可以从零开始参悟,哪怕以他的修为境界,只能参悟到一,也等于是有了一定的提升。
而土行,则是直接从十开始。
根本没有零到九可以参悟,所以,陈沐才会觉得难以参悟透彻。
只能等到他的修为境界提升以后,再去参悟土行。
心中想明白这个道理后,陈沐也没再过多纠结,直接起身,出了文渊阁。
从外面上锁后,趁着天色还未彻底暗淡,陈沐就急匆匆的朝着宫外而去。
文渊阁是在宫内,和宫外的衙门规矩是不同的。
宫外的朝廷衙门,哪怕你半夜忙完,从衙门离开都没人管你。
可在宫内,他若半夜敢轻易在宫内走动,被巡逻的侍卫撞见后,不知会给他安个什么罪名。
傍晚这会,也正是放衙的时候。
陈沐刚到宫门口,就遇到了同样从宫内急匆匆出来的熟人,中书省考功郎兰国柱。
还不等陈沐开口,兰国柱就笑眯眯的迎了过来:“陈司书也是这会放衙?”
陈沐眉头皱了皱:“有事?”
不怪他语气不好,而是兰国柱是刑部左侍郎家的孩子,而刑部左侍郎,则是朝中少有的亲近国师的官员。
他可不认为兰国柱过来有什么好话。
兰国柱满脸诧异的看着陈沐,脸上露出嘲讽之色:“陈司书你这可就不对了。”
“你如今可不是国公府世子了。”
“而本官却是中书省七品官员,也算是上官了,你怎能如此和本官说话?”
他之前就看陈沐不顺眼,甚至,只是那时陈沐还是魏国公府世子,他不敢得罪。
但现在,一个被褫夺了封号的世子罢了,这辈子都无缘国公之位,还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
前几日在家中,他可是无意中在他爹书房外听到了他爹和其他官员的密谋。
准备寻机会,把陈沐下大狱,也算是给国师出气。
若能因此得国师青睐,拜入国师门下,自是再好不过。
所以,他现在瞧见陈沐,心中只剩下满满的不屑。
听着兰国柱的话,再瞧着他猖狂的模样,陈沐不由得笑了起来。
双目很是认真的看着兰国柱,陈沐轻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在我跟前耍威风?”
“等出宫了,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说完这话,陈沐就懒得再多说一句,直接大步离开了。
也就是在宫内,不适合动手,若不然刚才他就一脚踹出去了。
国师府。
国师在府上缓慢走动,似是看风景,可又似是在琢磨什么。
他弟子玄诚则是在他身后错了一步的位置跟着:“师父,您是遇到什么不决的事情了?”
他跟随李延年将近六年了,是李延年的徒弟,更是心腹。
平日里,许多事情李延年都是交由他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