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小猪蹄,伸过来放到我脸上一刮:“不害臊不害臊!你还挺有研究的!嗯,其实现在的日本小姑娘可疯着呢,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在意,看她们疯有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她们妈妈那一辈甚至更早一辈身上才有那么一点贤惠的味道。”
“啐!她们八百辈子以前就那样!这是烂根儿,懂吗,改是改不了的——哎,那你就没跟着她们一起疯?”我撇着嘴,斜眼瞧她。
她看也不看我,一甩脑后乌黑的长发,扬起细嫩的脖子,脸比天高:“本小姐是旅居日本的优秀中华儿女,身上流淌的是中华民族的优质血液,哪能跟她们一样!”说完,小猪脑袋一晃一晃、小猪屁股一扭一扭地美上了。
“好,有志气!”我翘起大拇指,“哎,不过你昨天晚上在我身上一拱一拱地干什么?”
唰的一下,她从脸红到手臂,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摆,吭吭唧唧想了半天,“嗯——”拖了一个娇柔婉转的长音,扑上来直往我怀里钻,嘴里还不得闲,哼哼着:“你坏你坏——你讨厌!”跟着就使劲儿在我身上拱,“让你使坏,让你使坏……”
我心里寻思着得给她留点儿小猪面子,可嘴上还是把不住门,“干嘛,找宝呢?要找往这儿拱,哎对,就这儿,想吃奶也行,吃吧!”
气得叶小猪头扑上去照准了吭哧就是一口,疼得我呲牙咧嘴差点儿叫妈。心说,该!让你臭嘴,这下消停了。
看着被咬出的一圈小牙印儿,我有点儿气堵:“你可真狠啊,昨晚上那下子还没好呢!你属狗的?”
叶小猪头心满意足地乐开了花,小脸儿红扑扑的:“谁让你欺负我!嘻嘻,我改属狗怎么了……”说着,竟身体力行,小狗一样贴上来,用湿湿滑滑的小舌头对着小牙印儿挨个儿地舔,边舔边哼哼。
她搞得我直痒痒。我笑说你可真够无耻下流的啊,舔吧,一直往下舔,我都七天没洗澡了,全都给我舔干净了……
就在这个时候,最经典的一幕发生了。
我们这一幕闹剧都让我爸躲在门缝里瞧了个一清二楚!这老头儿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此等艳福,“这,这不是活春宫么,这!你个混球玩意儿,你!”他稳了稳身形,整了整衣冠,没忘了咳嗽一声,连敲三下门道:“咦,都在呢,呵呵,吃早饭了吗?”他的声音极其温和,态度格外慈祥。
要说叶小猪头还真是听话,她从我胸口一路舔下去,已经舔到了肚脐眼儿,这会儿正沉浸在我那七天没洗澡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散发着汗馊味的肉香之中。我想她可真是在那边待傻了,看来这中文还得再历练历练——我话里话外的那点儿意思她就楞是没听出来,还真跟个先天大脑发育不全似的,用舌头给我洗上澡了。
叶小猪头正在酣畅淋漓大快朵颐之际,听到有人进来,蓦的一惊,匍匐在我身上,保持着刚才舔我肚脐眼儿的姿势一动不动,傻愣愣地定了足足有五秒钟。她小脸儿煞白,虚汗直冒,“天黑,我闭上眼睛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停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噌”,她以兔子的动作豹子的速度窜进距离她一点五米远的室内洗手间,砰的一声反手扣上门。我敢担保,她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呵呵,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时候,病房里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就只剩下我和我爸了。我心里有点哆嗦,心想这下我爸还不得把我拉出去一梭子突突了。我爸以前是带兵打仗的,杀人如麻——干掉的敌人比我们公司全体管理层还多。
我手一划拉,猛然想起叶小猪头早已逃之夭夭了。我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唉——来吧,老子取义成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见不着我的小猪头最后一面;别了,小雅,我亲爱的小妹妹;再见了我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
我爸凑上来嘿嘿一乐,“什么时候办事儿?”跟着一瞪眼睛,“你要是敢不办,看我不抽你……”忽然收住了声音,下意识地朝洗手间那边望了望,捏着嗓子冲我直发狠,“到底什么时候娶人家姑娘?你赶快把事情给我定下了,我和你妈好张罗张罗,到时候把你妹妹也接回来热闹热闹,冲冲喜……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连个房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