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郑玄提着酒匆匆行走,多有旁人注目。
或是一些地痞混混吃过郑大官人的拳头,退缩到阴暗角落,不敢与之相见。
再者是些良善百姓听闻了施粥善行,对郑大官人好奇打量,寻摸着往常为非作歹的郑屠户怎滴改了性子?
而沿街的两层楼上,也多的是头脸人物望郑玄而愁眉不展,颇多忌惮。
但这楼上,却是有一些容貌姣好的女眷不知轻重,瞥见郑玄却是像见了如意郎君,竟然痴痴笑笑。
这边的潘家酒楼里,却是早有两人入座。
日头已到天中,正是人最饥饿的时候,两人身前的桌上摆满了酒与吃食,好不丰盛!
但却无一人先动碗筷,只是急切切的等着郑大官人前来。
“史家大郎,咱家这位兄弟可了不得。”
这一人正是鲁达,正朝着身旁的魁伟好汉介绍郑玄。
“哦,哥哥却细细说来。”
被鲁达这么一说,史进的心中满是好奇,并且多了几分较量。
他九纹龙一身好武艺,不过十八九岁,就已经横练到锻体巅峰,再往前一步,可就是炼气入体。
可饶是如此,都得不到哥哥的夸赞!
史进也就更想知道,鲁达哥哥要介绍的好汉姓甚名谁,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鼎鼎有名的鲁提辖如此夸赞!
“哈哈,大郎且莫要计较。”
“我这位兄弟年龄约莫与你相仿,却也到了炼气入体的地步,一身的横炼功夫,怕是跟我也不相上下了!”
史进听完心中一惊!
他得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悉心点拨,修行时更是有天地助力,才有了如今的实力。
本以为在同龄人中,没有可与其相提并论的,没成想竟有人已经炼气入体了。
史进嘴角一丝苦涩,也是抱拳,向鲁提辖拱手。
“是小弟有些孟浪了。”
鲁达也是抚须哈哈大笑。
“史家大郎何须在意,你日后也必将炼气入体,也当是这天下一顶一的好汉。”
说话间有些口渴,鲁达又想起了郑玄是个豪迈之人,不计较琐碎的礼节,也便端起一旁的水酒饮尽。
“我这位兄弟,虽只是个杀猪卖肉的屠户,但胸中更是有万卷笔墨,单是一句英雄不问出处,就不是酸臭的书生能够比较的。”
“我这兄弟,更是救济灾民……”
史进的心中满是光彩,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好汉,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这位好哥哥相见了!
而那一角水酒,也早被鲁达吃的一干二净,脸上也有了几分红晕,多了几分醉意。
“想必他的名号你也略有耳闻,便是唤作镇关西……”
鲁达这边还要继续,只听得隔壁阁子有人哭哭啼啼的,扫了兴致,被惹的不耐烦。
“这般呱噪。”
提辖拍桌一扫,碟儿盏儿碎了一片。吓得酒保出了一身冷汗,直怕提辖恼怒,将整个酒楼都给掀了,便着急忙慌的解释。
原来是卖唱的父女,不知什么原因,竟在此处哭个不停。
北宋时,街头杂耍,酒楼卖唱的并不少见。
若是玩得好,官人看到便少不得打赏。
只是嘤嘤啼啼扫人兴致的,鲁达还是头一次见到,便让这酒保将其唤来。若是说不出个由头,少不了拳头。
不多时,却是十八九岁的小娘子走到前来。背后跟着一个老汉,却是长发遮挡,让人看不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