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找到老大的时候，后者正站在学校里最高的教学E楼楼顶吹风。

教学E楼位于西川大学的正中心，高三十八层，站在教学E楼的楼顶上，整个西川大学尽收眼底。

“老大，”林风抱怨道，“你每次都爬这么高的地方，不累吗？”

“年轻人，大好青春，热血沸腾，喊什么累。”老大一脸鄙夷，转而笑嘻嘻地拍了拍林风的肩膀，“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不怎么样！”林风没好气地说道，“课都听不懂。”

“是让你去听课的吗？”老大弹了林风一个脑瓜崩儿，“异兽的消息呢？”

“没有！”林风捂着脑袋说道，“都很正常，”他想了想说道，“有一个叫沈金的老师，看起来挺不顺眼……”

老大有些无语，这小子果然不能抱太大希望。

“女生宿舍查完了？”林风突然问道。

“查完了。”老大有些心虚。

“有没有什么线索？”林风追问道。

“没有。”老大哼了一声，看到林风又准备开口，连忙说道，“走，去看看这个沈金！”

沈金看起来是一个很普通勤恳的教师，在林风和老大在沈金办公室窗外的树林中盯了两个小时后，林风得出来这个结论。

这两个小时里，沈金基本都坐在电脑前处理着教务，偶尔接几个电话，和别的老师攀谈几句，或是出去上个厕所。

最后老大也觉得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决定直接进去问问。

老大带着林风进门的时候，沈金正好不在办公室内。

“市教局？”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老大黑色皮夹里的名片，有些疑惑。

“西川市教育局，资讯调查员，老大。”

老大说着把皮夹揣回怀中，林风本想趁机拿来看看，怎么早上的时候还是首席保安，到了晚上，就变成市教局了？

“没人通知我们……”女教师还在想着这人的名字真是奇怪，后面一个年长的男教师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女教师蹙了蹙眉，回头问道。

“你忘了，”男教师趴在女教师耳旁低声说道，“沈老师最近在申市优青……”说着对着老大挤了挤眼睛。女教师连忙反应过来，站起身来，“您好，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市优青可不是好评的，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个新教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评呢？多认识个人总是好的。

女教师请老大和林风坐在沙发上，又倒了两杯热水。

林风坐下来，看着办公室里的人都对老大客气起来，既佩服又奇怪，为什么在他看起来老大破绽百出的谎言，总有人信以为真呢？

他那时还不明白，即使后来老大告诉他，他也是觉得老大在敷衍。

“人总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

在后来的某一天，林风才忽然明白啦这句话的意思。

老大询问了女教师关于沈金的一些问题，女教师问答得客观而得体。

“沈老师很受学生爱戴，”女教师最后笑着说道，“我记得有两个学生经常跟在他的后面，您可以找找那两个学生了解情况。好像叫……”

“贵坤和永福。”旁边年长男教师说道，“都姓张。”

那两个男生现在估计还在医院躺着呢，林风想起昨天把他们丢在医院门口的情形，心中想道。

老大道了谢，转头看看办公室，“沈老师去哪儿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沈金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