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一十六年一月,鞑靼入边,侵扰皇朝北境,北境城城主李先胜聚各小境县郡镇兵八千,顽强抵抗,坚守边境七日,七日后北境城失守,鞑靼肆虐,城内百姓苦不堪言。二月初,明顺宗命华岚领兵三万北伐鞑靼。
经守城一战后,稍有损失的鞑靼一族骄傲的认为皇朝统治下最精锐的御境之师也不过如此,仍采取“以战养战”的策略持续输出,总军分为三军以速攻,走马,并援的战术各成犄角之势。
华岚各分一万两千集军增援守军,自己则率领自己亲自操练的六千华军直奔鞑靼首领哈木脱。
顺治十六年二月十八日,鞑靼军受挫,被敢于北境城下。十九日,两军对峙,华岚银枪白马悍立阵前,此时的他才刚步入弱冠之年。
此时朝内正处年末,春节气息浓厚,瑞雪漫天,北风长啸。华岚所操领的华军中南方人居多,均不善于忍受极寒,这场战役对于哈木托来说已经掌握了优势而有恃无恐。
引兵北上也是他的策略,在北境城击破后的持续南下佯兵攻势也是他所操持的引子。
在大过年时自己头顶被敲了一棒槌,敲完之后不仅没跑反而继续在你面前讥讽。哈木托知道位高权重之人的面子,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明顺宗呢?
所以他知道这场仗明顺宗不会只像往常一样赶跑他,而是会打到底,朝内的百姓也会选择打到底。但这个时候天时地利都在哈木托这边,哈木托不觉得这不会是明顺宗自己的亡国之战。
哈木托雄鹰一般锐利的双眼从百里之外一直盯着中原军中万兵促首鹖冠雄立的华岚。
“你该怎么做呢?”他摇摇手,密密麻麻的箭雨乘着风势直逼中原军阵前。
华岚军令如雷:
“列阵!”
全军赫然如一。
箭雨如芒地撒落在将士们高举的盾牌上,发出滴滴答答金属碰撞的雨声。
顷刻间,箭雨落闭,风在一瞬间停滞,泥沙飞扬所形成的薄膜弥漫与两军之间。
华岚给身前将领使了个眼色,随后盾于盾之间相隔出一道缝隙。
“放。”这位将领大喊。
顿时,在这细长的罅隙中猛然飞出一道黑色的虚影,这道影子飞的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快,直到最高处而落下时,哈木托才后知后觉,连忙示意准备防御姿态。
暴雨侵袭中零星有几人倒于马下,中原军阵中突然擂鼓,进攻的号角撕破天际,千军万马同追随华岚的白驹而奋勇直前。
犹如一道闪电,两军之际,如扫千钧,银白色刚烈的身影居于垓心不断击退着鞑靼的猛冲。
华岚几乎所向披靡,枪头一挑,一名鞑靼就从马背上被摔开十几米远。枪杆顶着三人的合力一击并未退后半步,仅是一撩,数名鞑靼就被掀翻在地,受尽马蹄与铁靴的践踏。
暗红的血如破灭的花,开在华岚银甲锁子胄的各处,华岚拧着白马的缰绳,枪指正虎视眈眈恨看天下的哈木托。
“狗贼,拿命来!”华岚双眼泛红,一步飞身踏燕,祭出银枪,直取哈木托眉心。后者弯道交叉双架,顶住了枪尖,殊不知华岚的力大无穷,被迫连退数步,脚后更深陷黄沙之中。
“好大的气力!”哈木托赞叹道。
“不用你来褒贬,乖乖受死就好!”华岚顶开哈木托,转身又是一记横扫,哈木托深知华岚的威力,赶忙动身闪躲,连连后退。
华岚咬紧牙关,左右摇枪跟进,枪头晃地虚实无影,快似闪电,噼里啪啦地砸进哈木托眼里。好歹也是吃生肉长大的,哈木托晃了晃脑袋,捏死了手中的弯刀,看切枪头的摆动与华岚手的动作,正握刀柄打停华岚手中的银枪,后手衔接翻身刀刃直朝华岚面门挥去。
哈木托的弯刀在太阳之下显现出耀眼的白光,华岚一晃眼,随即侧身踢开了枪杆,枪杆顺势往外弹,哈木托吃劲,往前栽走了几步。
华岚不想放过这个背身的机会,马上上步刺枪,哈木托也在一瞬间回身以刀身相迎。接下来又是一击点头,后手崩枪侧打,连续的送把单杀手,每一击都想着给哈木若脑袋上戳出个大窟窿。
哈木托此时一直处于被动姿态,战场上一柄长枪有着寸长寸强的优势,而且这还是面对两把不长不短的弯刀,优势尽显,哈木托少有主动攻击的机会,只能抢在华岚出手的后一秒尝试突袭,两者的一攻一防都在顷刻之间,如果放慢了看,可以看出每每枪尖刀刃掠过之际,都是朝着人体最薄弱的地方。
双方连过了五十招,五十招内华岚的枪占了优势,划破了哈木托的皮裘,鲜艳的雪微微沾染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