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菲凡仙药堂公告传出之时,已是夜深人静,然则于网络之中、仙药界内激起巨大波澜。
然而当日并未酝酿更大风浪,经一夜沉淀,诸多仙药堂不愿意见到之景象,终在翌日爆发开来。
万千百姓纷纷涌入已降价之菲凡仙药堂,购得降价后之鱼精仙丹、西地兰仙液、地高辛仙丸等灵效仙药。
随即至与菲凡效用相同或仿制之仙药堂门前悬挂横幅示威,要求效仿菲凡仙药堂。
即便无法骤降一半,亦需有所降价,岂可无社会功德?
一时之间,诸多知名仙药堂因此事而焦头烂额,不得不安抚示威之百姓,并紧急商讨应对之策。
其间,不忘心中暗骂所谓之毒瘤高毅!
毕竟在彼等看来,若非高毅突降价,绝不会有此等事!
一切,皆由高毅所为!
“孽障!高毅此孽障!行规何在?业界秘辛何在?此乃赤裸裸之挑衅!实属过分!过分矣!”
“吾甚疑其心存报复之意,定是知吾等背后议论其何时将收购之仙药堂毁于一旦,故来戏弄吾等!”
“其不欲盈利,甚至欲亏损,自可自行亏损!何必将吾等拖入其中?此人,实乃狂徒!”
“若有机会与之见面,必与其详谈此事,此人实在太过狡猾!”
当诸仙药堂掌门人暗骂高毅之际,北外滩江畔别墅内却是一派欢腾。
“哈哈哈,少爷此举实在调皮,观新闻,已有四十余家仙药堂遭百姓上门示威,此外,网络之上亦有人串联,意图令其余仙药堂降价。”
“高毅汝老实言,是否故意为之?明知不懂经营仙药堂,索性回馈于民?”
“哎呀,若果真如此,高毅汝倒是颇有社会功德之心,不负世人誉汝为仙药圣者。”
“当代仙药圣者、财阀之良知,啧啧,此等名号闻之皆令人起鸡皮疙瘩,为何众人于网络上不断赞美高毅汝?此辈,真不知羞耻!”
对于高叶、叶璞莎、陈一发等嬉笑戏谑之语,高毅嘴角微扬,摇头未予理会,仅静静聆听她们言语而已。
沙特豪族哈雅公主并未同三女一同戏谑高毅,反而握住高毅之手,倚于其肩侧,共听诸女之戏谑。
哈雅深知,高毅收购诸仙药堂初衷便是降价,而非如诸女所言,因自觉会亏损,遂回馈于民。
彼此之间,全然颠倒矣!!
原欲出面为高毅辩解,转念一思,此事乃与高毅之秘密,遂未阻止叶璞莎等人。
待陈一发等人嬉闹倦怠后,高毅一把搂住陈一发,轻刮其瑶鼻道:“嬉闹完毕否?”
闻言,陈一发点头应允,轻吐香舌,依偎于其怀中。
见状,高毅搂着她起身,往大门行去,边行边言:“走吧,吾等前往菲凡仙药堂于长安之药厂一观,也算探访自家产业。”
闻言,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掠过一丝好奇,随行而至。
探访药厂?
嗯...听来颇为有趣!
药厂这等所在,无论叶璞莎,抑或是京都叶家小姐、沙特豪族公主哈雅,乃至陈一发,均未曾探访过。
菲凡仙药堂长安药厂之外,高毅一行正协助陈一发穿戴最新型便捷防护衣。
既将探访仙药堂,虽不必进入具体作坊,然则或有化学仙药之气味,甚或可能有化学仙药泄漏。
故为保陈一发腹中孩儿安危,大学专业乃化学科之高毅,令其穿上防护衣。
待陈一发穿戴妥当,一行人犹如好奇孩童般步入此专产用于心术之鱼精仙丹之药厂。
在药厂管事引导下,众人依次探访制药作坊、封装作坊及原料准备作坊。
观览毕,高毅轻拍身旁管事之肩,嘴角含笑道:“对仙药堂降价之举,汝如何看待?”
“呃……”闻言,管事心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如何看待?
此问似颇为尖锐!
降价一半,必致仙药堂盈利减少,影响员工福利。
若按真心而言,彼实不愿降价,然观面前微笑之高毅,管事咽下唾沫,强展笑颜,毫无情感地道:
“吾……吾等坚决拥护仙药堂决策,况吾等药厂盈利颇丰,即便降价一半,仍有超过一千之盈利,故……”
其话尚未尽,已被高毅打断:“甚好!既如此,再降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