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开车的！”李姐的声音。

“怎么了？我怎么开车关你什么事！”一个夹嗓嗲声的臭婊砸。

“你把车开到绿化带上撞人还有理啦！”李姐愤怒的声音。

“撞人?人在哪啦？”夹嗓嗲声臭婊砸。

“你眼瞎呀！那不是吗？”李姐就差骂娘了。

“呀！飞那么远，这也太夸张了吧！

哼！撞就撞了呗！赔钱就是了。”夹嗓嗲声臭婊砸很嚣张。

“你等着！喂110……

喂120……”李姐报警后又呼了急救。

“喂！亲爱的，我撞人了，你快来呀……

我没事……

我的劳死来死也没事……”夹嗓嗲声臭婊砸没说人话。

“怎么了？”

“怎么了？”

“……”

嘈杂的声音。

“二妹，快通知他的家属。”李少武的声音。

“好好好！我没找到何沐雅的电话呀！

哦！对了，我有她微信。”李姐似乎有些慌神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快速点开了微信语音：

“喂！沐雅妹妹，有个急事通知你，你千万要沉住气啊！”

“李姐，你说是什么事？”

“你老公袁王亿被车撞了……”

“啊！啊……”

“沐雅妹妹一定要坚强啊！

救护车来了！

你赶快去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挺住啊……”

“亲爱的！你总算来了！吓死宝宝……”

“等会！”低沉男人声。

“哎呀！是李局长呀！李局您好！您好！”低沉男人声。

“嗯！王总啊，你的那位把从我家出来的小袁给撞了，说话还不把门，你得做好善后工作呀！可千万别出乱子啊！”李少武语重心长的声音。

“是是是！一定做好善后工作，绝不惹乱子！”低沉男人声。

“滴嘟滴嘟……”救护车声。

……

“快快快！上氧气…检查瞳孔…还有气…强心针……”

啊！好黑呀！好冷呀……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啦？！”妻子悲伤、焦虑的声音。

“医生！我小弟严不严重？！”二姐急切的声音。

“医生！我弟弟危不危险？！”大哥关切的声音。

“姜医生！伤者到底怎么样了？”李姐的声音。

“唉！李副主任，各位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姜医生的声音。

“不不不！姜医生，不管是什么药，只要有效，你尽管用，钱不是问题，需要交多少，你说！我现在就去交。”低沉男人声。

“唉！我们无力回天。

我看你们家属还是选两个代表进去见最后一面吧！”姜医生无奈而惋惜的声音。

“啊……”

“……”

“沐雅挺住！有话赶紧说，小弟还能听到。”二姐的声音。

“袁王亿！你赶快醒过来！宝宝已经考取公务员了。

她在赶往机场的车上，过两分钟要跟你视频。

赶快醒过来！她是的宝贝疙瘩，你不跟她视频，她会生气的……”妻子悲切的哭腔。

“小弟一定要醒过来啊！”二姐悲伤的声音。

“爸爸！爸爸！宝宝的视频过来了！快起来接……”妻子急促哽咽的声音。

“爸爸！爸爸！爸爸…快起来跟我讲话…爸爸，我考取公务员了…爸爸等着我…我马上回来……”宝宝泣不成声。

“……”

两行眼泪顺着袁王亿的脸颊流了下来。

啊！好黑啊！好冷啊！

“滴滴滴！吱吱吱……”

啊！好黑啊！好静啊！好冷啊！

不甘心啊！不甘……

……

咦！前面有一束光！

赶快跑过去！也许是阳光可以暖和一下，真的好冷啊！

跑！跑！

好累！好累！

光！全都是光……

好难受！好难受！

喘不过气来了！

肺快炸了！

“咕噜咕噜”呛水了！

光是从水面下来的！我在水里！？

不行！肺真的要炸了！

什么鬼东西抓住了我脚？怎么挣不脱？使劲憋住往下潜看一下。

是水草缠住了脚，赶快解开！快快快……

“啊！”

终于浮出水面了！可以呼吸了！赶快游到岸边……

“原以为，我是一只孤独的鸟，谁曾想无数的鸟在我眼前晃荡。

唉！我想静一静，做一只沉思的鸟。”

有人在胡乱吟鸟诗。

“哈哈哈！老子掉了一地鸟毛。”

有人肆意大笑。

“阎王爷，你搞什么飞机？上次在水底学乌龟爬，今天又玩什么水下舞蹈……”

“王伟，不对！老袁应该是呛水了！”

“快快快！过去看看！”

“……”

风吹铃铛响，三个年轻裸男狂奔而至。

“快快快！把老袁脸朝下，肚子放我腿上。

快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