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千云兮的未婚夫,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这门亲事是当年太后和顾家老夫人也就是她的外祖母一起定下的。
但是在顾家出事之后,这个太子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了,似是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甚至在她来了别院这几年,太子对她的事情已经不闻不问了。
严伯一噎,太子在顾家出事之后的确是没有把小姐当成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最近几年也有重新选正妃的意思,小姐不会是想要报复太子吧!
严伯的想法,千云兮怎会不知。浅笑道:“别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
严伯刚想要说什么,千云兮却好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开口打断到。
“他当初与我定亲,不过就是想要得到顾家的支持罢了。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人,若是你,你会喜欢吗?”
听见千云兮这般说,便知道她是全然不在乎这件事的。严伯也不再多说,思量了一会儿道:
“即便如此,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适合与太子一党对上!”
千云兮道:“谁说我们要和他对上。”
千云兮算完她计划的事,一边收着图卷,一边抬头看他。
听到千云兮的话严伯有些不明白了,小姐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不就是和太子对上了吗?
见到严伯不明白,千云兮便提点了一句。“严伯,知道什么叫借刀杀人吗?”
“小姐的意思是……”
“心里明白就好,这次去京城,最好就是能够完成这件事。既可以让某些人欠一份人情,也可以开始建立我们自己的势力。”
“是,属下明白。”
“这些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去京城吧。”
说完,千云兮也开始收拾箱子里的东西。
说来这个箱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些关于地图解说的书本,不一会儿两人便将东西收拾好,出了护国寺。
护国寺门前,千云兮站在马车旁,深深的看着裹在白雪中的护国寺。
“严伯,你说祖父最后一次来这里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听到千云兮的话,严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安慰到。
“小姐也不要太悲伤了,老家主若是知道您这样,会伤心的。”
其实千云兮也没有想要他回答,只是突然想问便问了,所以也不在意他的回答。
“走吧!”
“是”
严伯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国寺,便扶着千云兮上了马车。
马车不疾不徐地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虽说千云兮的身子已好了大半只是脸色不好,但坐在马车里实在不舒服,千云兮现在正坐在严伯的旁边,玩儿着手中的梅花花枝,看着他驾车。
“小姐,天儿冷,您还是回马车里坐着吧。”
“不必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
听见千云兮这般说严伯也不再多劝什么,小姐不是莽撞的人,想来自己也是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的,于是便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小姐,属下不明白为何张家想要梁大人的位置。”
严伯终究还是问出了几日来的疑惑。
千云兮拿着手上在路边摘来的梅花,轻轻摆弄着。
“不只是你不明白,恐怕朝堂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明白。”
千云兮看了他一眼,其实这些事情分析起来也不难,只是很多人看不到本质而已。
“那你说说看,梁毅管的是什么?”
“朝廷的大工程。”
“这些大工程需要什么才能动工兴建?”
严伯思量片刻道:“户部的银钱,工部的劳工。”
“还有呢?”
严伯听见千云兮的话,再次皱眉思量,但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严伯微带忏愧的道:
“属下愚钝。”
千云兮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含笑意。
“无妨,若是每个人都能够轻易想到,张家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呢。”
“除了银钱和劳工,还有一样东西很容易让人忽略,那就是土地。”
千云兮说完,复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枝。
“张家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若是梁毅下台他们一定会自请治水,治水必然会占用大量土地。”
“小姐的意思是他们想要侵占土地。”
严伯思量了一会儿,这倒是一个侵占土地的好办法可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