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提及要放户籍,裴张氏起初满心欢喜,随后又忧虑起来:“小林啊,是你嫌弃孩子们给你增添负担了吗?”
“并无此事,当初那般做,你也是知晓的,实属事急从权,以防孩子的舅舅做出不人道的举动。”林鹏赶忙解释道。
“那你就不担心日后吗?”裴张氏继续问道。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谁也无法保证未来的情况。就凭陈巧那懦弱的性子,即便娘家人欺负她,她恐怕也不敢吭半个字。
“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是奴籍,小四和小三都在读书了,日后无论学业如何,这身份问题都需更改,还有裴勇,今年十六岁了,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这些都需有所变动。”
无论如何,身份问题在任何时代都是大事,不能因一时疏忽,毁掉孩子们的一生。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从未改变,即便到了两千年后,人们的思想依旧顽固。
林鹏的话不无道理,裴张氏活了这么大岁数,对此也是明白的,关键在于这户主要是谁。
“裴勇,你出来一下!”
正在忙碌的裴勇,听到外面有人呼唤他,知晓是林鹏来了,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哥,找我有事?”
“嗯!你坐下,我来问你,我打算将你们放籍,户主我打算定你,下面几个弟弟妹妹,包括你母亲都在一起,你意下如何?”
裴勇明白林鹏的用意,这是让他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如果说以前裴勇还有些担忧,如今林鹏交予他的家底,再推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哥,我会守护好这份家业的。”
他向林鹏信誓旦旦地保证,却发现林鹏看了一眼屋内,不知是何意。
“你舅舅家最近有没有来过?”林鹏收回目光问道。
“前几天来过一次,但并未发难!”
“你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吗?”
“不知道……”
“我估计他们是想偷学,只要你们不具体地开口教授,他们是不可能学会的。我担心一旦你当家后,他们还会拿出长辈的架势。”
裴张氏坐在一旁,听到林鹏这般说,心里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你要做好家长,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对一切不好的事情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否则后患无穷啊!”
林鹏语重心长,但为了孩子们的成长,他必须如此。
约定好第二天去县衙办理新的户籍,村长会出面,此事林鹏早已与村里说好。
县令徐文涛如今几乎是一只脚踏进了红楼,临近河边有一栋独立的小二层楼房,其中一套便是他的。这里有车接送,还有红楼的外卖送达,日子过得极为奢靡。
因此,对于红楼这边来人办事,他基本是即去即办,毫不拖延。
当然,二世为人的林鹏也不傻,伴手礼还是需要的,无非是自家产的酒和一些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