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将意识放到源晶的内部世界，过了一会儿却是皱着眉说道：“奇怪，他的记忆竟然这么乱，感觉少了很多，是死前动了什么手脚吗？我看看还剩下什么……”

楠木汐静静等他看完，直到他睁开眼，也同样用柔和的眼光默默看着他。

昊阳抓抓后脑勺说道：“他大部分记忆都被破坏，只有一个名为必死射击的技能保存得比较完整，好像还可以。”

楠木汐点了点头说道：“必死射击是李克洛巴的看家本领，被击中的人必死无疑，甚至可以跨位面打击敌人，这是一种，因果律技能。”

因果律，昊阳以前听林希提到过，说常冬的信念之力可以反制因果律武器和技能，反过来说，信念之力也可以达到因果律技能的效果。

也即，可以确定一个必然的结果，再发动触发这个结果的过程。

先有果，才有因。

必死射击也提到了信念之力的运用法门，但仅只是运用，至于如何挖掘信念之力，昊阳全无头绪，话说常冬当初是怎么激活信念之力的来着？只是说他跟李坤打了一架，然后赛亚人和信念之力都有了，瞬间跻身一号队实力排行榜前列。

也许，激活信念之力的窍门就在于战斗？

不过，现成的老师就在面前，不必乱猜，昊阳问道：“信念之力应该如何激活？”

楠木汐闻言不由奇道：“你有信念之力呀，否则不可能杀死李克洛巴的。”

啊？已经激活了？

昊阳转瞬便明白了，原来那种战斗中非常明晰的全神贯注的感觉，就是信念之力，如果不使用一个名词来称呼的话，昊阳一直都将其当做战斗常态来用了。

不过，他的信念之力明显没有因果律技能那么强大，至少如果对方有硬性的防御手段，比如红肤壮汉的大剑，亦或者那个紫袍女子的防护罩，都可以抵挡灌注了信念之力的灭绝子弹。

之所以有区别，在于必死射击直接确定了对方的死亡，对方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是无法抵挡的。

昊阳心头顿时火热起来，如果他练成了，是不是可以在原地开枪直接打死影锋呢？

不错，就算影锋打开那种青色光门逃到其他位面，必死射击的跨位面效果一样可以将其射杀。

楠木汐似乎觉察到了昊阳的想法，忽然开口说道：“必死射击对于某个级别之上的敌人是无效的，否则他们一定会在你练成之前杀了你。”

这里的“他们”，是指恶魔小分队那帮人吗？不错，他们也有持晶者，对持晶者的情况了如指掌，这就意味着他们早已确认了李克洛巴灵魂在昊阳源晶里的事实，继而得出昊阳很有可能学会必死射击的结论。

但是，昊阳从刚才那一战的感觉上看，那些人就是想杀了他，如果没有楠木汐出手相救的话，他现在可能早就人头落地了。

昊阳不由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阿德迪斯是不是早就算计出恶魔小分队的人会下死手，所以才找个借口不一同前往的？

而且刚好罗兰史密斯处于寻宝的昏睡状态，再加上阿德迪斯指出试探行动应该尽快进行的言论，这就意味着，阿德迪斯真正想除掉的人

就是昊阳！

看到昊阳脸色变了又变，楠木汐关切地道：“怎么了？你从李克洛巴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昊阳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其他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他好像射杀过很多古代黄种人，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得再去看看阿德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