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叫我来是做什么?刚刚风太大,我没有听清楚,母亲你再说一遍可好。”
苏青玉真的是气笑了。
她见过糊涂的人,却没有见过像万巡州母亲这么糊涂的人。
当众羞辱她、让她难堪,万巡州就高贵了、就有面子了?
她这个做婆婆的,就会被人尊敬、被人高看一眼了?
苏青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万巡州的母亲,暗含警告与劝阻。
她台阶都给了,万巡州的母亲要是还有脑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想,万巡州的母亲比苏青玉想象的还要愚蠢,还要自以为是。
“这几位夫人,没听过京中的贵女弹琴。正巧你在,你就为几位夫人献上一曲,让她们品鉴一二。”万巡州的母亲不仅没有,顺着苏青玉给的台阶下,反倒一脸不快地给苏青玉施压,“还不快去!”
“母亲,我不会弹琴!”万巡州的母亲听不懂她的暗示,那她就只能明着拒绝了。
“不会?”万巡州的母亲眉头一皱,退而求其次地道:“那就跳个舞好了。”
“跳舞好,跳舞好。”花园里的其他夫人,听到万巡州母亲的话,一个个配合地附和,“我们还没有见过贵女跳舞呢,今天托大夫人的福了。”
“多谢大夫人,今天要让我们开眼界了。”
有附和的,也有不怀好意的,“我可太期待了,没想到我一个商人妇,还有幸能看到侯门贵女给我跳舞,这要说出去,多少人得羡慕我。”
“要说有幸,那可得是大夫人。大夫人可是有一个侯门贵女做儿媳妇,每天都能让这侯门贵女服侍呢。”
“也就是我家里没银子,不然我也去心买,不是,是聘一个回家。”
“这侯门贵女我看着,也跟我们没有什么两样。不对,这还不如我们呢,我们好歹不用出来……”
“你可小点心声,咱们今天可是来长见识的。”
园中一众富商夫人,或看好戏或凑热闹,没一个有好心。
这些夫人都这么直白了,万巡州的母亲却只当看不到,任由这群夫人嘲讽,隐隐还有一丝得意。
苏青玉真觉得,她看不懂万巡州的母亲。
万巡州的母亲听不出来,这些夫人看不上她吗?她到底在得意什么?
“怎么还不跳呀?快点呀,我们都等着呢。”
“就是,不会弹琴,总不至于连舞也不会跳吧。”
“大夫人,你这儿媳妇不会是看不起你,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吧?”坐在万巡州母亲身边的一位夫人,更是不怀好意地拱火。
万巡州的母亲本就因苏青玉的拒绝而不高兴,被这些夫人一挑拨,直接黑脸,“巡州家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跳!”
苏青玉强忍着怒火开口,“母亲……”
可她刚一开口,万巡州的母亲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们侯府精心培养的贵女,不会弹琴也就罢了,不会连跳个舞,这么简单的事也不会吧?”
“我看呀,不是不会跳,就是看不上咱们,不肯跳给咱们看。”
“也不知道她在高贵些什么,嫁前再怎么是贵女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只是一个商人妇。”
“人家就是高贵了,你看……连婆婆的面子都不给呢,我们可没有这个胆。”
园中的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刚开始还压着声音,后来见万巡州的母亲听到她们嘲讽,不对苏青玉更不满,就更加放肆地拱火了。
她们今天可是受人所托,拿了人家的好处,专门来挑拨大夫人欺负她儿媳妇的,不卖力可怎么行。
一众夫人看了看上首,被她们轻轻一挑拨,甚至都不需要她们挑拨,就对自己儿媳妇出手的大夫人,笑的像是偷腥的猫。
这银子,她们赚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