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宋衲的杀招,一招离间计断了所有站起来人的后路,还获得了金文征结党的笔录铁证!
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写,宋衲也一定会拿下金文征,那时候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们只能和江南彻底断绝,除了依赖宋衲,否则不可能在国子监和官场待下去!
陆叔郁带走的人悄悄看向他,见陆叔郁重重点头,这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手段啊!”
金文征咬牙切齿,他现在心中无比懊恼,能当上国子监祭酒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
酒楼中的朱标也满意的点头,刘伯温看向胡惟庸:“胡相,你觉得金文征其人怎么样?”
胡惟庸这下明白刘伯温为什么将自己叫过来了,这是逼的他现场表态,减轻宋衲的压力。
假如他在太子殿下面前表了态却还在暗中动手脚,这就是欺君!
刘伯温啊,真是一刻都小觑不了。
胡惟庸道:“金文征,狂悖小人也!”
“那胡相以为,该如何处置呢?”
“当革除功名,发回原籍,永不叙用!”
刘伯温道:“我觉得对于此种功利心太重妄图要挟朝廷的人,还要加上一句,三代之内不准当官!”
“胡相以为呢?”
胡惟庸道:“这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放谁身上都一样。
假如三代之内不准当官,什么亲戚、交好的士族绝对会远远的离开,生怕沾上一点,为了讨好刘伯温或者宋衲而落井下石的人只会更多。
金文征的家族绝对没有好下场!
此时,朱标下了决断:“其人打算要挟朝廷,为己博取功名。”
“假如刘先生没有事先发现端倪而让此僚得偿所愿,那就是踩着孤和父皇上位!”
“父皇一世英名岂能让他玷污?”
“此僚还留着干什么?”
“就按刘先生说的办,三代以内不准考取功名!”
“胡相,你写奏疏,孤现在就批。”
“遵旨!”
很快,朱标的手谕就交到了宋衲手中,宋衲拿上陆叔郁等人写的金文征图谋指着他说道:“来人,将此无君无父之人拿下!”
有些人也看到宋衲打算断绝自己的后路,为了讨好宋衲将自己知道的都写了出来,更有添油加醋者,说的金文征就差起兵谋反了。
金文征也慌了,大声喊道:“我有功名在身,你不能抓我!”
“那就革了你的功名!”
“只有礼部才可革除我的功名,祭酒大人,你越权了!”
宋衲将太子手谕举了起来:“太子殿下手谕!”
“众人跪听!”
所有学生齐齐跪下。
宋衲喊道:“太子制曰:金文征其人狂妄自大,互相串联,妄图借朝廷之声名成全自己,无君无父。”
“着即革除其人功名,发回原籍,永不叙用,三代以内不准当官!!”
“其余依附金文征,死不悔改者,一律如此处理!!”
革除功名,发回原籍,永不叙用,三代以内不准当官。
这四个惩罚每一个都让他无法承受!
“不...这不可能...”
“难道你怀疑本官假传旨意?本官可不像你这种人!”
“天下唯才是举,你既然不愿意和吏员同在一堂,那就永远都不要当官,这不也顺了你的意思吗?”
“来人,脱去他的秀才衣冠!”
只有秀才才能穿青衣,头戴四方冠。
当衣服被脱去之后,金文征只穿着一件湛白的里衣,头发杂乱无章,好似沐猴而冠之辈!
“这一份试卷,考察的是诸位的能力!”
“却没想到顺带考察了品行出来。”
“诸位要知,为官做事,必须下为百姓谋福,上为君父解忧!”
“若私欲旺盛,妄图驳个出身,只会害了自己!”
“明儿还会有第二场正规的经义考试。”
“若有造谣生事者,严惩不贷!!”
“都散了吧!”
学生们被这一番连打带消早已经心服口服,纷纷散去,只剩下金文征和他的死党跪在那里,就好像丢了魂一般,久久站不起来。
宋衲也不让人搭理他们,“想跪就跪着吧,我去见太子殿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文征几人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扑通两声,两个跳河而死,剩下的也宛若行尸走肉,渐渐离去。
朱标赞道:“果真是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