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和平的一天!”
还上了第一笔债务的江建国心情格外的好,背着双手,吹着口哨,二叔十分嘚瑟的在嘉川的大街上四处漫游。
“现在的小跑车做到可真好,看来我还得努力赚钱,争取以后也给俺家小念也买一辆!”
带着不切实际的妄想,二叔四处闲逛,不一时便来到了一处名为‘好味小盘菜’的小餐馆前,身披围裙的老板娘吃力地拖着塑料桶准备倒掉昨夜的泔水,可当她看到二叔时,却是浑身一僵,跑上前去扑通一下跪倒在面前。
“诶呦,使不得,这位大妹子,您这是干啥呀?”
“恩人大哥!”
还没等江建国细问,老板娘就激动地抓着二叔的胳膊紧紧不放,神情十分激动。
“大妹子话慢慢说,咱俩认识么?”
“大哥你忘了,前几天我家儿子让人贩子差点抢走,要不是大哥你好心帮忙,我这唯一的心肝就没了!”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二叔也同时回想起那天事情的经过,原来面前这朴素的妇女就是那可爱小孩母亲。
老板娘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牵着江建国的手就往店面里拽,一边拽一边道:“大哥,上次我光顾着找孩子了,都没来的及跟您道声谢,您这次来,说什么也得吃顿饭再走!”
“诶呀,大妹子!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这么隆重!”江建国推推搡搡,老板娘的力量对于二叔根本微不足道,可成年人之间的撕吧就是对半推半就最好的诠释,你来我往之下,二叔还是和老板娘走进了店里。
“大哥你先坐这喝点水,我去给您炒俩菜,要喝酒不?”
“不了,大中午的,就不喝了!”
江建国礼貌拒绝,顺便打量了下小馆子的装修,馆子不大,倒也干净,除了六张桌子外就是隔着玻璃的后厨,而且看上去经营的并不好,即使是到了中午的饭点都没看到一个客人。
“大妹子!”二叔对着后厨的老板娘问道:“你这店里就你一个人忙活呀?”
“可不咋地!”老板娘一边切菜一边说:“我家死鬼自从去了缅甸做生意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一个人在这,既要照顾店里面又要照顾孩子,诶,那天就是太忙,把我家宝贝给忘在外面了,大哥!要不是你,我们家唯一的独苗就没了!”
“哦!咋不雇个人帮你干呢?”二叔问道。
“这年头,雇人哪有那么容易……”老板娘叹着气:“小饭店里打杂,老人干不动,年轻人也不愿意干,前一阵子我让我外甥过来帮忙,没过三天就跑了,哎!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做什么生意,就这样凑活干吧,等哪天我干不下去了,就带着孩子回乡下去!”
老板娘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手上布满了皱纹与切菜的刀伤,很多时候,生活的痛苦莫过如此,它就像是吃下了一根锯子,盘踞在人的五脏六腑,每一天每一刻锯的人又苦又疼。
看着面前这个饱经生活摧残的妇女,二叔也没法坐住,径直走向后厨,一把夺过了老板娘手中的菜刀。
“大哥……您这是?”
抄起一边的围裙,菜刀在手中连续泛出几个刀花,二叔对着老板娘自信一笑。
“大妹子,你看看我的手艺,要是过得去的话,你雇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