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木门,指尖全掐在指腹,他一下不懂什么叫没活过来?。死了,乌嫣已经死了?他抑不住的吐血,已经死了的是事实他不接受,他顶着最后一口真气向阶梯上爬,却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师傅”“大师兄”师弟们惊呼。等他醒来鼻息间是熟悉的气息,她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是一切。“你照顾这混蛋小子干嘛!”师傅似乎在吃东西,混蛋小子应该就是自己吧。“叨叨叨,叨叨叨,叨叨一个月没完没了,您更年期是吧。”师妹坐在自己左侧骂人,语气有力,她是健康的。“更年期是啥?”师傅帮自己问出问题。“瞧不出来师傅您下手挺狠的呀,杀鸡给猴看是吧,瞧瞧这双大长腿差点变成瘸子,还好这小脸蛋没有被你弄花了。”他不是鸡,其余四位师弟也不是猴子。腿挺长,但摸得能不能矜持点,脸蛋?还以为师妹没有审美呢。“你这一个月给他换衣上药擦身子的,伺候师傅都没这么勤奋,人看也看光了,摸也从上到下摸透了,对他啥意思呢?”师傅这话,他听着还是直接忽略好了。“照顾病人上药擦身换衣而已,收起您那龌龌蹉蹉的思想。”“为师说了什么让你想到龌蹉二字,你这女娃想什么呢,他可是你大师兄,大你多少岁来着?”真是自己的好师傅,他多少岁都忘记了,呵呵。“他今年十七,大我如今五岁吧。”“等你十六他才二十一啊,你俩要有意思为师给他出彩礼,你娶他嫁,不嫁就直接打死。”“别呀,这么俊的模样,卖去当面首很值钱的。”霓澜太子当面首,呵呵,师妹想法很别致。“少扯开话题,你对琴廖这小子有没有意思?”“他应该是没见过女的对我有点意思,但我没有,原因师傅你是知道的。”“你不会是喜欢为师了吧。”“这么多菜堵不住您的嘴,这么俊的小哥我不要要还能看得上老家伙你?他醒了你就说打在徒身痛在师心,我一直昏迷,都是你伺候他的。”“不行!”“别想再吃我烧的菜!“行行行,你是我徒弟还是我祖宗呀。”“我有厨艺。”“你厉害,你最厉害。”师傅明显妥协了。“乌嫣啊,学别的就好真的别再动灵根了,那是护命的。”师傅语气骤变,无奈中有点祈求。“知道了,试过一次我也怕死呀,等你找到解决办法再练也不迟,我最近再学刀法,目标切人一百零八刀人还不断气的那种。”师妹握着自己的手说,希望试刀的对象不是自己。“噗”有水珠落在自己脸上。“乌嫣啊,你学江湖杀手暗卫那些狠毒的招式干嘛!”“我本来就恶毒呀,被人虐不如虐别人,琴廖这小子以后要对我有坏心,死了太便宜,我就换着花样用酷刑折磨他,断气再续命然后继续折磨他。”他脸被师妹手背啪啪的打,但接着又被温热的湿布擦脸上被师傅喷出的茶水。“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不乐意处你就离琴廖这小子远一点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师傅。“凭什么让我走远,你做人家师傅的不知道命令弟子滚得远远的,我欠他什么?凭什么叫我让着他。”啪他的手臂被师妹一掌重打。“说话就说话,你打我大弟子干嘛!”师傅难得有个师傅的样子,可吃亏的只有自己吧。“我去磨刀了,师傅管好你这大弟子,让他以后别没事在我面前晃悠。牡丹花下鬼,逼烦了我先诱再杀,最后剁肉炖汤给您补补身子,我啥死德性您很清楚。”关门声嘭。“牡丹花下鬼,做鬼也风流?这个死丫头居然自称自己是牡丹,也不照照镜子你那模样长大了能有琴廖一半好看?”嘭!又是一道关门声。这场对话他一直到下山之后结合所有联想才恍然出最浅薄的漏洞。他醒后一直装睡偷听,师妹没修为觉察不到,可自自己的师傅怎么会不清楚他已经醒了。所以那些问题,其实是师傅再帮自己问。其实那些答案,是师傅离开让他自己在房内慢慢品。可师傅晚了,在他听见师傅那句没活过来,他终于知道心痛是那般黯然摄骨的滋味,乌嫣二字真真的刻在他的骨头上,除非他灰飞湮灭才是真的结束。之后两年是他对师妹顺理成章的翻脸追杀。推她到不死湖,因为她一人偷练许久游泳就是不敢跳那让人失重无法争扎的湖水,而且在那湖水中,会失去正常方向感的判断。不行,没有修为她在栩伏闯荡太凶险,打不过躲水里也是自救的办法,他必须让她学会。他设下陷阱加十道不断累积的结界,将师妹逼得最终挖洞逃出那山,两天无水无粮,她必须熬过封闭,她只要讨厌避开的事,他就逼着她克服。除了甜食与照镜子,这两点他不想逼迫,那痛苦的神色他实在不忍,怕是与自己不睡床榻的理由一样,是场童年还没走出的噩梦吧。师妹受最重的一次伤,躺在屋里个把月才养好。三十七次要她命师弟们想帮乌嫣出头但打不过自己。师傅当然也是知道,她死,你死只对自己说了这四字警告,他怎么会舍得她死。他以为自己很幸运,师傅忘记让自己回霓澜国,师妹也越来越亭亭玉立眉眼开始有了少女的神韵。牡丹?他只希望乌嫣是自己一人的花,对于旁人做她的心狠手辣致命毒药就好。他百毒不侵,他赏花不扰。可两年前那把桃木剑却无意划破师妹的脸,他只是要去抓师妹从师傅那偷走的桃木剑还回去,可对峙时他手腕一撇,木质剑尖却让师妹的左脸颊皮绽肉裂,他都不明白木剑那天怎么会那么锋利。他慌了,那可是师妹的脸啊,绝对不能留下一丝疤痕,虽然五师弟药理方面手艺拔萃,但他不愿冒险,第一去求师傅给自己最快恢复脸皮如初的膏药。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