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任郗心里止不住的惆怅:“兄长,你是不是担心那小娃的身份会惹出事端?不过是韩向南外室所生,你就算直言向他讨要,他也不会不给你。还是你担心那小娃子,不愿跟你回任家?”
这是他哥头一次为外人,而罚他。
任郗如何能不多想?
尤哥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道:“我早有心悦之人,你不用替我操心。”
任郗默了默,他这个哥哥生来就是异于常人,阿娘说是因为投胎时忘记了喝孟婆汤所致。
尤哥再次见到韩垢的时候,是在世家讨伐任郗的大会上。
尤哥笑着问道:“各位来我任家,所谓何事?”
面上仍是韩垢初见他时的温和浅笑,这笑容就仿佛生在了他的脸上,多年未见,未变丝毫。
王家主粗着嗓子道:“还望任家主莫要袒护任郗!”
尤哥洋装疑惑:“哦,舍弟所犯何事?竟让王家主如此大动肝火?”
王家主愤愤不平,甩袖哼道:“任家主当真不知?”
“王家主这说得是哪里话?我该知道什么?”尤哥温和的笑着,他招呼下人上茶,而后对着众人道:“各位远道而来,想必也口渴了,还是先坐下喝口茶吧。”
众人迫于尤哥的威压,不得不坐下。
尤哥缓缓地说道:“舍弟回来后,闭关至今还未曾露面,先前我也曾听他说过一些关于外出游学的趣事,我家事繁忙一直不得空,总想着哪日得了空闲,算算总账。”
王家主闻言,瞬间坐不住了,站起身怒道:“挺任家主这意思,任郗还没错了?错的都是我们任家主做事如此不公道,就不怕被修仙界众人群起而攻之吗?”
尤哥轻笑出声,语带嘲讽:“想必各位是忘了,任家开山先祖是谁,若是真撕破了脸面,我想在座的各位,是没人能活着走出任家大山。”
经他一提,众人心头一震,同时想到了那位,如今被镇压在山底的任家老祖宗,那位可是货真价实的魔头。
当年,为了镇压这位魔头,搭进了几乎整个修仙界的修士,而任家上下除了俩个奶娃子和家仆,更是无一幸免。
柳家主身体微微发颤,他密音传给王家主,道:“王家主,我们还是算了吧,若是惹急了任攸,他放出山底下的魔头,咱们可就全都完了啊!”
在场的老人,谁不记得?
如果不是那场祸事?在场的王家和柳家,何德何能,能跻身进入世家前四?
柳家主愤愤不平地传音给王家主:“当今,能与任家对抗的当属韩家。王家主你看,自打新上任的韩家到了任家之后,胆怂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比他爹韩南天还要怂!”
闻言,王家主朝着韩垢看去,对方坐在离任攸最近的位置上,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游玩的。
王家主问道:“韩家主你怎么看?”
三家中,当属他王家损失最严重,这叫他如何能忍下心中的怒气?
韩垢怔了一下,当即回过神,恢复成人前和善的笑面虎模样,摊了摊手无辜道:“王家主,怎么问到我呢?不是您提议的吗?”
顿了顿,韩垢道:“不过依在下之见,俩位家主似乎有些误会,不如趁着大家都在,将误会解开吧。”
王家主当即嚎道:“什么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任郗将我夫人打死,其手段恶劣,叫人惨不忍睹,就问任家主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