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惊云还抱着作壁上观的姿态,等着看赵节度使出丑。
可是,经雅儿这样一说,因为恶性案件的发生,百姓不但担惊受怕,更因为全城戒严导致生活都没有办法正常继续了,李惊云便有些坐不住了。
“可惜风无痕远在幽州,想要传信给他并非那么容易,一来一回弄不好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蒲州城如果再戒严半个月,即使凶徒找到了,百姓的生活也全毁了,雅儿苦心经营的涮肉坊也得夭折了。”
李惊云叹了口气,说道。
“可不是么!我刚刚把隔壁的店铺都盘下来了,又花费了重金装修,现在全城戒严,一个客人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之前赚的钱都要血本无归了。而且,赚钱倒在其次。城里有这样的杀人凶徒潜伏在暗处,谁也别想睡踏实了。时间长了,所有人都要被逼疯了。”
雅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涮肉坊每天都要准备新鲜的食材,还得支付店伙计的工资。店面扩大了三倍以后,现在每天的固定成本都在100两银子左右。
全城封禁了三天,店里的损失已经超过了300两银子。如果再封禁半个月或者二十天,店铺真的要关张大吉了。
李惊云等人个个都忧心忡忡,心急如焚。
节度使府邸中,一个清瘦的中年书生穿着一身便服,也焦急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没有一刻停歇。
前天早上,往常给周财主送菜送肉的老李死活敲不开周府的后门,以为对方都没起来,便大着胆子,爬上了围墙向里面查看。
谁知,这一看不打紧,吓得老李直接从围墙上面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朝着节度使府衙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
“不好了,出大事了,杀人了,周家都死光了!”
当时,赵公正在用早餐,满脑子都在回味张三涮肉坊的妙味,被急促的叫喊声一惊吓,差点噎住。
“你是卖菜的老李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先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赵公是个好吃之人,用餐的时候被打断,还差点噎住,自然没有好脾气。
“赵公恕罪,小人不敢!今天早晨,我给周大财主送菜,敲了半天门,却没一个喘气的。我寻思不能都睡过去了吧,就斗胆爬上了围墙往里面看。赵公,您猜我看到什么了?”
老李吓得跪在地上连磕了十几个头,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你居然还敢大喘气,小心直接板子伺候!”
赵公气的差点拍惊堂木,如果拍了惊堂木,按惯例最少也要给老李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赵公饶命,我坐在围墙上,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地的人,全死了!到处都是血,吓得我直接从围墙上摔了下来,现在后背还疼呢!”
老李赶紧一番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